中年僕從微微一頓,隨即再度開口稟報道:「此外今日城內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大量的工匠應燕王府所徵出城奔赴了燕王大營。」
「數不清的木料、磚瓦等物,亦隨之源源不斷地運往城外燕王大營。」
「至於所為何事,恕屬下無能,暫......暫未打探出來。」
許錫林聞言眼瞼低垂地端坐於太師椅之上一言不發。
偌大的客房內瞬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不知過了多久。
許錫林微微擺手,示意中年僕從退下。
「是。」
中年僕從見狀再度深深彎腰,拱手行禮道。
話音落罷。
中年僕從緩緩轉身退出了上院客房。
待中年僕從的身影徹底消失於上院客房後。
許錫林眼瞼再度深深低垂。
‘你到底意何為?,
許錫林苦思片刻,口中再度低聲喃喃道。
手刃賊人,可解為收買人心。….
懸屍城門,可解為震懾宵小。
可調動大量工匠、木料、磚瓦呢?
總不能給四卒修建一超格陵墓吧?
空蕩蕩的客房內,自無人可解其心頭之惑。
......
......
夜色漸深。
萬千燈火與濃濃夜色中漸歸虛無。
燕王府承運殿偏殿書房內。
一盞微弱的燈光靜悄悄地照亮了書桉四周。
書桉之後。
一身墨玉色親王常服的燕王奕,背靠於太師椅椅背之上。
雙手自然交叉放置於腦後。
雙腿自然上翹至桌桉之上。
雙眼微微緊閉,呼吸極其勻稱。
似是正處於小憩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
寧靜的承運殿偏殿書房外忽然傳到一道極其低微的腳步聲。
腳步聲雖輕。
但卻仍令小憩中的許奕自睡夢中驚醒。
‘鼕鼕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