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栩栩如生的甲騎具裝騎兵圖漸漸浮現於選址之上。
所謂甲騎具裝,甲騎,人鎧也,具裝,馬鎧也。
許因許奕畫的太過於逼真。
那甲騎具裝騎兵圖雖僅僅只是一幅圖畫。
但放眼望去,仍給人一種直擊心靈的顫慄感。
待最後一筆落定。
許奕頓住手中狼毫筆鋒,凝神望向那墨跡半乾未乾的甲騎具裝騎兵圖。
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五千玄甲營士卒,人馬具裝,手持長槍、雁翎,於戰場之上一路碾壓的無低姿態。
縱使以其泰山崩於頂仍面色不變的性子。
一想到如此場景時,心臟竟也不受控制地砰砰亂跳。
察覺到這一點後。
許奕輕笑一聲,隨即微微搖了搖頭。
待心境徹底平復後。
許奕再度提起手中狼毫筆。
於甲騎具裝騎兵圖右上角題名道:「鐵浮屠。」
三字方落。
許奕筆鋒當即下移。
於鐵浮圖三個大字下不疾不徐地書寫道
:「內披膊甲葉五百四十片。」
「甲身甲葉三百三十二片......」
「腿裙甲葉六百七十九片......」
「並兜鍪一......」
「......」
「......」
「每一甲重四十有九斤十二兩。」
「如重輕差殊,即棄之不用。」
待最後一字落罷。
許奕遂將手中狼毫筆高懸於筆架之上。
隨即再度打量起書案之上的傑作。
待確保萬無一失後。
許奕雙手緩緩擺出一奇異造型,隨即將其放置於嘴邊輕輕吹響。
道道富有某種旋律的哨聲漸漸自承運殿偏殿書房飄向遠處。
十餘息後。
哨聲終止,餘音漸漸散去。
數十息後。
承運殿偏殿書房外再度傳來問心首領極輕但於許奕而言卻極為熟悉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