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看向問心首領擺手道:「且先退下吧。」
「遵令。」問心首領拱手行禮,隨即緩緩退出了賬房。
當賬房門再度緊閉後。
許奕面色瞬間凝重起來,其視線再度重歸於那數份供詞之上。
這一看,便看了足足半個時辰之久。
半個時辰後。
許奕滿臉殺意地將那數份供詞收入袖擺。
隨即伸手端起桌案上那早已冰涼的茶水。
一杯冰涼的茶水入肚,非但未能熄滅許奕心中的怒火與殺意。
反而如同火上澆油一般,使其頗有一種愈演愈烈的姿態。
許奕起身行至窗臺處,一把推開緊閉的窗臺。
絲絲帶著涼爽之意的清風穿過窗臺,輕輕地撫過許奕那滿頭烏髮。
彷彿欲要平息其心中怒火一般。
許奕揹負著雙手立身於窗臺處。
目光透過大開的窗臺,遙望向遠處的長安城。
許久之後。
許奕滿腔怒火悄悄退卻,徒留下那濃濃的殺意。
「是時候該肅清燕地了。」許奕低聲喃喃道:「除此之外,長安城也該熱鬧熱鬧了。」
話音落罷,許奕緩緩關閉了窗臺。
隨即轉身再度端坐於桌案之後。
研墨、鋪紙後。
緩緩提筆於潔白的宣紙上書寫兩個大字奏章。
‘臣燕王奕啟。,
「臣近訪燕地下洛縣礦產。」
「初至,風平浪靜。」
「次日,下洛縣令侯文鳶稟,昨夜匪人作惡,屠清水村九十二戶。」
「下至兩歲稚子,上至甲子老者,皆葬身於匪人土屠刀下。」
「臣初聞,心寒如數九寒冬。」
「後又聞,匪人曾與年前助匈奴侵我河山,屠我子民。」
「臣心怒寒交加,此等匪人焉人否?」
「臣為邊王,當為陛下安一方子民,護一方河山。」
「然。」
「未待臣之剿匪。」
「匪人便於次日,又行屠戮之舉。」
「憐那棋山村一百二十七戶無辜百姓。」
「憐那下洛一心為民之十名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