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臺山靈溪鎮有一穩婆,人稱陳蘇氏。」
「遣十名問心暗中調查此人虛實。」
「若無問題,則務必將其請回府邸。」
許奕滿臉鄭重地看向問心首領,隨即沉聲下令道。
「遵令!」
問心首領聞言心中一凜,遂鄭重拱手領命道。
「去吧。」
許奕微微點頭,隨即轉身朝著偏殿書房行去。
「是!」
問心首領聞言再度
拱手行之一禮,隨即告退而去。
與此同時。
許奕推開承運殿偏殿書房邁步而入。
最終端坐於太師椅之上,微閉雙眼徹底放空腦海中的萬千思緒。
「唉。」
許奕方微閉雙眼不足一刻鐘。
便不由得輕嘆一聲,隨即緩緩睜開雙眼。
「當真是不為人父,不明箇中滋味啊。」
許奕苦笑著搖了搖頭。
若是以往,其只需靜坐百餘息,至多半刻鐘便可徹底放空思緒。
可今日不知為何。
方一閉眼,腦海中便滿是王秋瑾於那尚未出世的孩兒。
「漠北之戰。」
「八月中下旬。」
「唉。」
許奕低聲喃喃兩句,隨即再度輕嘆一聲。
其雖早早地便制定了漠北作戰計劃。
但戰場局勢瞬息萬變。
即使是其,亦不敢保證能在八月中下旬趕回沮陽城。
而這個時代的女人生孩子,無異於自鬼門關兜兜轉轉。
此等情形下。
縱使準備的再如何充足。
縱使孫緲醫術再如何高超。
許奕心中亦難免少不了些許忐忑。
大婚一年。
雖聚少離多。
但王秋瑾作為結髮妻子,卻早已深深地住進了其心田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