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行至郡衙所在街道。貶
宋虎、宋廣喜叔侄二人瞬間被眼前景象震撼的呆愣於原地。
目之所及。
至少兩三里長的街道上遍佈披麻戴孝之身影。
更有甚者不知是以硃砂還是以鮮血為墨,於麻衣上書寫著一個又一個斗大的冤字。
更遠處。
隱隱有著哭泣與哀嚎之聲斷斷續續地飄來。
而在街道兩側樹蔭下。貶
赫然平躺著一具又一具蒙著草蓆的屍體。
粗略望去,至少亦有數百具之多。
「這......這群匪人當真是......當真是目無王法、無法無天啊!」
即使是那年輕時見慣了生死的宋虎亦是足足呆愣了半刻鐘之久,方才回過神來。
「廣喜,你打算怎麼做?」
「看這情形,郡衙一時半會絕對顧不上咱們。」
宋虎略作定神,隨即眺望向一片亂糟糟的郡衙正門。貶
「去郡衙求見刑房典吏。」
「若刑房典吏管不了,便求見刑房主簿。」
「若刑房主簿管不了,便求見郡丞。」
「若郡丞管不了便求見郡守。」
「若郡守仍管不了,便去求見燕王。」
「若燕王亦對那群賊人無計可施,便上京告御狀!」
「喜不信普天之下無人可收拾那夥賊人。」貶
宋廣喜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回答道。
眼神中滿是仇恨與瘋狂之色。
聞聽此言,宋虎不
由得深深嘆息一聲。
「莫說告御狀、燕王、郡守。」
「你我今日怕是連刑房典吏的面都很難見到。」
宋虎滿臉無奈地開口說道。
相較於一心只讀聖賢書,連沮陽城都很少涉足的宋廣喜。貶
曾於漠北戰場廝殺數年之久,最終仍能毫髮無損返鄉的宋虎無疑見過更多的世面。
亦更為地瞭解這個世界的陰暗面。
「先去郡衙擊鼓鳴冤吧。」
「試過才可心中無悔。」
宋廣喜聞言死死地抓著肩上粗布包裹,滿臉堅定地回答道。
其雖未曾見過大世面,亦極少踏足沮陽城。
但這並不代表的宋廣喜便真的對外界諸事一無所知。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