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離開本土世家大族的支援。
近半郡守終將會如無根之萍般寸步難行。
孫道華不是沒想過改變現狀。闌
但奈何現如今普天之下皆是如此。
他又能如何?
眾人皆醉我獨醒嗎?
孫道華沒這個膽量。
其身後的孫家同樣沒這個膽量。
可就這般讓他們走了?
排水之事就這般算了?闌
現如今桑乾河上游水流湍急。
隨時都有決堤之風險。
一旦桑乾河決堤。
位於桑乾河流域的雊瞀、潘縣、下洛三城恐瞬成汪洋大海。
十餘萬平民百姓或死於洶湧河水中,或被逼無奈只得背井離鄉。
一旦雊瞀、潘縣、下洛三城無法容納那洶湧河水。
屆時。闌
洶湧河水定將順流而下直抵洋河。
而洋河水一旦氾濫。
沮陽城恐瞬間便會步了雊瞀、潘縣、下洛三城之後塵。
偏偏。
沮陽城近八成的世家不但不居安思危、未雨綢繆。
反而只顧自私自利地將自家田地裡的水朝著本就不堪重負的河道排去。
此舉與自取滅亡又有何意?闌
那些世家大族、豪強鄉紳真的不明此理嗎?
那些世家大族、豪強鄉紳真的就這般短視?
孫道華四肢無力地癱坐於城門樓前,目光透過人牆縫隙死死地凝視著不遠處那「偌大」的空地。
腦海中不由得泛起濃濃懷疑與懊悔。
與此同時。
城牆口處。
即將完全走下城牆的王敬不由得腳步微微一頓。闌
「終究不過是一群被利益燻了心的可憐蟲罷了。」
王敬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略顯譏諷的笑容。
隨即腳步再行,一步一臺階地朝著城牆下行去。
自始至終,未有絲毫扭頭後望之意。
然而。
就在其即將踏下最後一個臺階。
不遠處那密密麻麻手持鐵鍁、糞叉等農具的佃戶們竟快速地衝朝著兩側退去。闌
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