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奕細細檢視一番暗格後。
方才解下腰間斬淵刀。
褪去衣衫,走向床榻。
方一躺好,濃濃的睏意猶如潮水般洶湧襲來。
一息不到,便徹底進入深度睡眠之中。
......
......
豔陽高照之際。
東宮太子府書房內。
許雍端坐於上首太師椅上,面無表情地聽著下方韓興榮的稟報。
自許奕入宮已然過去了足足兩日時間。
這兩日時間裡,天知道究竟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許奕。
可怎奈何,兩日以來,許奕除了繼續清理那些商行外,唯一的大動作便是今日清晨斬殺了數以百計的宣平門外為禍一方的惡霸。
這不由得使得關注之人摸不著頭腦起來。
片刻後。
許雍微微擺手平靜道:「退下吧。」
「遵令!」韓興榮躬身行禮,緩緩退出太子書房。
伴隨著「咯吱」一聲輕響,書房門被人輕輕關閉。
當書房內的光線突然一暗後。
許雍的臉色亦隨之一變。
「修粥棚,斬惡霸,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那第一道聖旨的內容究竟是什麼?」
「若是無關緊要,父皇為何會繞過內閣直接擬旨?」
「若是真如我猜測的那般,許奕這兩日的行動究竟有什麼深意?」
「他為何遲遲不動手?是在顧慮什麼,還是說他在密謀什麼?」
「為何僅僅過去兩日時間,父皇便再度下旨,且還是行催促之舉,父皇此舉究竟有何深意?」
許雍端坐於太師椅上,雙目無神地望著桌案上空白的宣紙。
口中不斷地低聲喃喃自語。
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許雍的面色愈發地難看起來。
隱隱約約間更有一抹急躁之色時不時地浮現在眉宇之間。
不知過了多久。
許雍面色徹底陰沉起來。
眼神中更是佈滿了寒霜。
「不能再繼續坐以待斃了!」許雍握緊雙拳低聲冰冷道。
這種摸不清敵人所思所想,只能被動承受的感覺,當真是難受極了。
許雍緩緩攤開雙拳,嘴角浮現出一抹狠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