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許奕越是彬彬有禮,他心中便越是慌張。
不待秦福平想明原由。
許奕再度開口說道:“京兆府刑房主簿,德不匹位,已於今日被本官撤下,新的刑房主簿尚未尋到......”
“你與本官說這些作甚!”許奕話語剛說一半,秦福平便快速打斷道。
許奕想做什麼,秦福平心中已然明瞭。
果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天色已晚,本官還有要務處理,就不逗留了!告辭!”生怕許奕再掏出來賑災總指揮使的腰牌,秦福平話音落罷,便頭也不回的朝著遠處走去。
說是走,實則步伐與小跑無異。
許奕望著秦福平的背影嘴角微微彎曲,隨即大聲道:“秦大人,你的馬車!”
馬車二字傳入秦福平耳中的一瞬間。
秦福平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千算萬算!怎麼就將馬車這事給遺忘了!
偏偏,他的馬車還在張經平與馮玉延馬車的中間!
此地這麼多人!若是許奕操作一二,當真是黃泥掉進了褲襠裡,不是。(下一頁更精彩!
屎也是屎了。
“京兆尹,除了那日在京兆府門前,你我可還有其他嫌隙?”秦福平快步走來,低聲說道:“若是有,您儘管提,改日秦某定會攜大禮,登門致歉。”
許奕不置可否地輕笑道:“秦大人說的哪裡話?你我二人同為朝廷命官,又豈會有嫌隙?”
秦福平面色一頓,再度低聲說道:“六皇子!你我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你究竟想怎樣才能放過我?”
許奕面色一沉,沉聲道:“我不明白秦大人為何會有如此一問?你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又豈會牽扯到什麼放過不放過?”
“六皇子!何必再遮遮掩掩!你我開啟天窗說亮話不好嗎!放過我!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我通通答應你!”秦福平實在是心累了也妥協了。
天知道一個剛剛及冠兩年,被幽禁了八年之久的皇子,心機竟會如此深沉。
他一個縱橫官場二十餘年的正三品大員,竟完全不是其對手。
許奕笑著搖了搖頭平靜道:“本官還是不明白秦大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也不想費盡心力去思索秦大人話語中的深意,本官現如今只想儘快將此地之事處理妥當。”
話音落罷。
“呼~!”
秦福平看向許奕,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隨即開口說道:“秦某明白了。”
許奕轉身輕笑道:“秦大人能理解便好。”
話音落罷。
二人之間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之中。
不一會兒的功夫。@·無錯首發~~
霍成虎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緩緩走向許奕。
其身後,國公府僕從與衙役倒了一大片。
最後關頭,為了拿下張勇,衙役們可謂是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
“大人,幸不辱命!”霍成虎艱難地雙手抱拳道。
“無需多禮。”許奕沉聲詢問道:“弟兄們傷勢如何?”
霍成虎艱難回答道:“回大人,十三人重傷,兩人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