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侄兒是去賑災,不是去打仗。”
許奕眼眶微紅,佯裝輕笑著揶揄道。
“賑災,賑災,你此行前去,不僅僅是賑百姓的災。”
“更是在斷那些大大小小世家們的財路。”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你有皇命在身,那些大大小小的世家明面上不敢說些什麼。”
“但卻難保他們暗地裡不會做些什麼。”
許鎮揮了揮手,屏退了左右,情真意切的緩緩開口說道。
許鎮所說的這些話,許奕心中豈會不明白。
正是因為明白,方才滿心感動。
“二叔放心,侄兒不是小孩子了。”
許奕深呼吸一口,隨即輕笑著回答道。
雄鷹想要翱翔天空,就必須從懸崖上的鳥巢一躍而下。
要麼翱翔九天,要麼粉身碎骨。
再無其他選擇。
“是啊,奕兒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許鎮輕笑一聲,輕輕的拍了拍許奕的肩膀。
眼神中充滿了欣慰之色。
無論許奕在朝堂之上表現的再如何耀人。
可在許鎮的眼中,始終是那個需要他保護的孩子。
那個當今世上唯一一個有著趙家一半血脈的孩子。
就在叔侄二人閒聊之際。
幽寧院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
叔侄二人對視一眼,同時走向了院門。
這種動靜,除了皇宮大內,何人會擺出如此陣仗。
果不其然。
叔侄二人剛剛走到院門處。
院門外便傳來一陣敲門聲。
不待那人出言喊叫。
趙守便越過二人緩緩拉開了院門。
“六皇子許奕接旨。”
門外,一年輕的小太監愣了愣隨即朗聲開口吆喝道。
“臣接旨。”
許奕身軀微微一彎,雙手作揖與額頭平行。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
“......”
小太監類似公鴨嗓般的聲音不斷的響徹在幽寧院的正門口。
那聖旨洋洋灑灑數百字。
大半都是無用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