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是體恤下屬啊,這分明就是將他打入冷宮!
休沐一年?呵,一年後再回來時他還是刑部右侍郎嗎?
但,君無戲言。
“臣謝陛下隆恩。”
欲哭無淚的刑部右侍郎恭敬拱手行禮。
內心則不斷的自我安慰。
‘我僅僅是被罷官罷了,有上官首輔在,說不清什麼時候還能東山再起。’
“這比起仕途無望的張珣,已經強出來不少了。”
不知為何,想到戶部左侍郎張珣的下場,婁聞義一時間竟感覺輕鬆了不少。
沉重的心情也在想到張珣時,緩解了不知多少。
伴隨著刑部、戶部兩位侍郎的落幕。
金鑾殿內一時間再度陷入死寂之中。
超過半數的文武官員,甚至就連大口喘息都不敢。
生怕自己一個大喘息惹來了滅頂的目光。
成為了他人博弈的犧牲品。
正德帝目光緩緩轉動,眼神中已然出現不耐煩的神色。
若是平時,婁聞義的推脫或許僅僅只是罰俸半年便已足矣。
但,現如今的正德帝明顯是要各打五十大板。
“何人可擔賑災重任?”
正德帝緩緩起身,目光中已然浮現出絲絲冰冷。
‘難道真的非他莫屬?’
正德帝的眼神不經意間掃過那道依舊挺直的身姿,心中喃喃自語道。
許鎮聯合幾位宗老前來為許奕說情之事,所知者甚少。
礙於巫蠱之禍重提,冬至前夕天降瑞雪。
以及晉王許鎮和幾位宗老的面子,正德帝不得不鬆口讓許奕參與祭天大典以及朝會。
但,自始至終,正德帝都未想過真正讓許奕走出宗正寺。
尤其是在看到那張異常熟悉的臉龐後,正德帝心中的想法更加堅定了起來。
但,一國之君並非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皇帝,亦有著獨屬於皇帝的無奈。
“何人可擔賑災重任?”
正德帝不由得加重了嗓音,不滿之意已然溢於言表。
結果,滿朝文武包括那些紫袍閣老們,皆眼觀鼻、鼻觀心。
無人膽敢上前應話。
至於以李光利為首的武將。
更是早在進入金鑾殿的一瞬間,便自覺的降低了自身的存在感。
這種破事,他們可不想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