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看得趙守擔心不已,險些認為自家主子中了邪。
三日後的午時。
許奕躺在院內一張躺椅上,邊曬太陽邊翻看手中那不知看過多少次的卷宗。
“六爺。”
趙守眼含擔憂的看向眼圈微黑的許奕。
“怎麼了?”
許奕翻了個身,頭也未回的開口詢問道。
“六爺,這卷宗您都已經看過好多遍了。”
“還沒有頭緒嗎?”
趙守提著銅壺走向躺椅,端起銅壺朝著躺椅旁小木桌上的茶壺倒去。
這幾日,廬山雲霧的消耗量明顯超出先前。
“書讀百遍,其義自見,這卷宗亦是如此。”
許奕緩緩起身,端起小木桌上的茶盞一口飲盡。
三天時間裡面,許奕看了不知多少遍卷宗。
一開始一些並未注意的細節,也在這三天時間裡面逐漸浮現。
至少,現在的許奕要遠比三天前的許奕更加的胸有成竹。
“那,六爺對這次賑災有沒有信心?”
趙守放下銅壺,再度為許奕冷上一杯廬山雲霧。
“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
“一切還要等走出宗正寺才能知曉。”
卷宗終究是他人書寫,在沒有親眼見證的情況下,許奕無論對誰都不會私下結論。
這不單單是其本身性格使然,更有幽禁八年之功勞。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
謹慎二字,早在八年幽禁時光中深深的刻在許奕的骨子裡。
並非是不信任趙守,而是深怕隔牆有耳。
透過不斷的研讀那些卷宗,不難發現。
這場旱災的背後不僅僅是天災,更有人禍。
至於這個人禍究竟有多強大,單單從卷宗上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就在主僕二人在院內閒聊之際。
時隔三日,幽寧院的院門再度被人扣響。
“去看看。”
許奕隨意的擺了擺手,心中對於來人已然有了猜測。
明日便是祭天大典,前幾日尚衣房已經量過尺寸。
不用猜便知來人是誰。
果不其然。
不一會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