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木質層也開始朽壞,變得酥脆如同威化那般,以江軒的力量,輕輕一戳,整棵樹便會因為承受不住自己的身體的重量轟然坍塌。
看到眼前空出一大片的空地,江軒就很滿意。
睡在平整的木屑上,就要舒服多了嘛。
為了騰空住地,到處破壞植物,他們意外還發現了一條被樹根遮蔽的狹窄淡水流。
“哇,是山溪哎。”江軒撲上去,舀了一捧水喝了一口。
喪屍也要喝水的,但是找水艱難,除了下雨時候接點天水,其餘時候都靠啃植物補充水分。
這清涼感,好喝!
“這裡原本是鎮子,哪裡來的山?八成是水管裂開了,水流了出來。”
見多識廣的司陸老哥向來不給江軒面子,懟的一本正經。
“……你這樣說話,是要捱打的。”江軒誠懇的說。
沒等她喝第二口,其他喪屍們也來了。
之前沒條件也就算了,如今有清潔條件了,大家夥兒哪個還能忍得了兩年不洗澡、沒有搞過清潔衛生的自己。
新發現的溪水,瞬間被禍禍了。
此起彼伏的喪屍嚎叫之中,“誰有小刀?幫我割一下頭髮。”
“我的手能變爪子,用不用?”
“不會被把我腦殼抓破吧。”
“……應該不會吧。”
江軒嚇了一跳,連忙提醒,“我們也是有要害的,輕易別亂折騰。”
她扭頭看向了喬景舟,也不管這個新生同類是不是有反應,在人家身上,上下其手。
她記得這貨有帶匕首的。
“……找啥?”喬景舟忍著彆扭問。
他還有點不適應自己的喉嚨只能發出單調的嘲嗷叫聲,表達意思倒是不困難。
“刀呢?可以割頭髮的。”江軒說。
喬景舟手掌攤開,一把匕首憑空出現。
“哦哦哦!空間之力,好厲害。”江軒喪屍眼都快發光了,“變成喪屍竟然不影響原有異能嗎?”
喬景舟,“……”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再度選擇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