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歌覺得自己體內的命咒,已經開始吞食他的血液了。
沒日沒夜的疼痛不是讓他麻木,而是讓他感覺精神快要崩潰了。
“許歌,你是全華夏第一!”
吳小炮帶著幾分激動的和許歌報著喜訊,一旁徐沐嬋手裡拿著一份表單。
上面龍飛鳳舞寫著的第一名,正是許歌!
許歌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看來他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也算沒白費工夫。
“你是不知道,慶市一中現在張燈結綵的為你慶賀……”
話還沒說完,許歌心裡不知道哪來的無名火。
“慶賀什麼?慶賀我要死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
吳小炮沒料到許歌會這樣曲解他的意思,當下慌了,像個小孩子一樣,不斷的道歉。
許歌鼻子一酸,知道自己不好,這麼多年的兄弟,他早就把吳小炮當成自己的親弟弟了。
“是我不好,好啦,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許歌摸了摸吳小炮的頭,虛弱的將吳小炮和徐沐嬋送走後。
直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就看到吳小炮疲憊的眼神,顯然很久沒有休息了。
“我睡了多久?”
許歌感覺全身酥軟,一點力氣都沒有。
“睡了三天,你先躺著,我給你盛碗湯來。”
吳小炮嘶啞的開口道,站了起來,沒一會兒,端了一碗烏漆麻黑的湯來。
“喝藥,放了糖的那種。”
吳小炮疲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許歌也是想起了往事,笑了起來。
小時候,吳小炮體弱多病,最討厭吃藥,每當這個時候,許歌就會拿塊糖給吳小炮,讓他不在那麼苦。
“真甜。”
許歌將一大碗藥,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