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否知道,一旦變成我們這個樣子,就無法改變了,除了讓自己晚點死以外,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即使是咒術師,也只能做到如此程度了,失去了屬於人類的外形,四肢變成了自己的武器,那像是利爪一樣的手指上,也生長著類似的詭異表皮組織。
一切都是那麼地可怕,已經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
「有誰想死呢……誰又想死呢?」
感染者的聲音沙啞中又帶著些顫抖,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受到詛咒,變成怪物的現實。
結果有一天,又不知道從哪兒冒出個可以拯救它們的人?
晚了,一切都晚了。
它們已經……沒資格被拯救了。
「我曾經是一名咒術師,你明白嗎?從我發現這枚印記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尋找了各種辦法,想要解除我身上的詛咒……」
黑色的鱗片已經被染成一片暗紅,有什麼溼潤了眼眶,似乎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
「英蘭北爾……我聽說過,那是個美好的國度,擁有世界樹用之不絕的能源,對鍊金術的研究也到達了頂峰。」
就像是一場心得交流會,若不是周圍的環境充斥著無窮無盡地危險,若不是它整個瘋狂猙獰的面容,都在用現實訴說著這場詛咒瘟疫的殘酷。
「你真的不是鍊金術師嗎?先生。」
那猩紅的眼睛裡帶著一絲難過,很難相信,這種悲憫的感情能在感染者的眼中看到。
大多數時候,江辰川能從感染者那眼神中,感受到憎恨、厭惡、憤怒的情緒,可以這麼說,由詛咒激發在人本性中那最原始的惡意,都在羅納爾克城裡體現得淋漓盡致。
「很抱歉,我不是。」
在這方面撒謊沒有任何意義,江辰川平靜地坦白道。
「是嗎……我還以為,鍊金術師們會在意這場詛咒的爆發呢……」
不知道為什麼,它的語氣中充滿了惋惜,明明前不久他口中還在說著「該死」,現在卻因為江辰川不是鍊金術師而哀傷。
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跟我說說,你想用什麼辦法解決這場詛咒?」
咒術師感染者抬起頭問道。
「我正在尋
找一具人魚的屍體,那就是這場詛咒的源頭,只要切斷源頭,就可以解決詛咒的蔓延。」
「人魚屍體?」
咒術師感染者露出思考的神情,得過了一會兒,他才像是回想起什麼,對江辰川說道:
「你說的那個人魚屍體……是不是上半部分是人的狀態,而下半部分卻是魚的形態……面板水嫩光滑,就像是書中美人魚睡著的模樣……」
「你知道人魚屍體在哪兒?」
雖然它形容的樣子,跟在朵蘿緹亞回憶中人魚出現的狀態有些不同,但過去這麼久的時間,會出現一些改變也很正常。
「知道,那屍體一出現,就讓所有人都陷入瘋狂,也不知道為什麼,外面那些感染者會對那不人不魚的東西感興趣。」
咒術師感染者不屑地說道。
「告訴我……那具屍體現在在哪兒!」
可以想象到,當初朵蘿緹亞接觸到人魚屍體的狀態,差點陷入癲狂,那屍體必然是帶著極強的汙染性。
不管是在誰的手中,都要打一場硬戰。
「你也想要?」
大概是摸不透江辰川的想法,咒術師感染者盯著他的身影,在他的周圍轉悠著。
「你只需要提供線索,我可以給你一些……」
「在王的領地。」
還沒等江辰川說完,就被它打斷了,當然,很快它又接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