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拉斯甦醒前,安德烈拿來了莫桑給他批下的一件仿製遺物,具有特殊束縛力量的腳鏈,一般是用來押送犯人使用,防止犯人逃跑,一旦離得太遠,就會渾身麻痺,動彈不得。
說巴拉斯是犯人,似乎也沒太大的問題。
“隊長,聽說你有特殊任務需要離開波爾尼亞。”
“你知道得還挺快。”
不愧是安德烈,訊息來得那叫一個靈通。
“為什麼我和亞斯都沒有接到出任務的訊息,反而是一個罪犯,被無緣無故地釋放?伊維爾隊長,你需不需要給我個解釋。”
安德烈一般是個沉默的人,難得看到他用如此語氣對江辰川說話。
“好了,安德烈,隊長肯定有他的安排!”
一直躲在門口偷聽的亞斯終於忍不下去,衝進來阻止矛盾的進一步升級。
“安德烈,這次你該跟亞斯學學。”
江辰川一臉嚴肅,他也曾考慮過自己的隊員,畢竟上次馬戲團的經歷還歷歷在目。
決定前往羅納爾克城,他已經做好了回不來的準備,所以,不能讓他手下兩個優秀的隊員跟他一起赴死。
甚至,他連伊森都還在考慮,是否值得……跟他走這一趟。
“隊長,他可是一名罪犯!把他放在身邊,就是一顆隨時可能
炸傷自己的炸彈。”
之前跟安德烈相處,覺得他沉穩冷靜,看不出他體內【自由】的特性,現在看來,雖然沒有伊森那樣放飛自我,也確實不太好控制。
“亞斯,將安德烈帶出去。”
江辰川不去看他,轉過身說道,亞斯也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也似乎想說些什麼。
那種眼神江辰川可太清楚了,就算他把可能遇到的危險都說清楚,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追隨。
“亞斯,我知道你是【反抗】,但這不是你違抗命令的理由。”
“可是……”
亞斯看了一眼江辰川,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巴拉斯。
“帶出去!我不想說第三遍。”
江辰川還從未用過如此嚴肅的語氣對他們說過這樣的話,只見亞斯還想說些什麼,被安德烈攔了下來,他又恢復了平日裡的沉默靠譜,拉著亞斯走了病房。
江辰川看了他們離開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有兩個好隊友。”
病床上的巴拉斯在此刻睜開了雙眼,能聽得出來,他的話語裡還帶著點虛弱。
這份虛弱並非來源於刺傷,也不是因為手術的關係,而是強行剝離融於身體的遺物,給他帶來了一定程度的傷害。
“你以後也是……只不過,你得戴上這個。”
拿著手中的仿製品晃了晃,趁著巴拉斯也沒能力反抗,將鏈子套在了他的手上。
“真醜。”
江辰川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聽見“咔噠”一聲,扣上了鎖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