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女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只見她的身影飛了出來,狠狠地摔在牆壁以上。
巨大的動靜驚動了建築內的居民,只聽見腳步聲環繞,似乎又有人出來檢視外面的情況,原本想要對女人發動攻擊的男人忽然停了下來,他抬起頭,似乎在感受著什麼。
下一秒,他轉身朝樓梯
的方向跑去。
「糟了!」
江辰川一聲呼喊,連他們覺醒者都要應付得如此吃力的對手,更別說是什麼都不懂普通人。
為了保護他們,必須要把男人攔截下來,可他們之間相差的距離,實在很難用速度彌補。
「給我停下!」
手指按上懷錶,時間的力量瞬間波及開來,江辰川直接狂奔起來,在爆發的行動之下,他將杖劍刺進了大約是男人心臟的位置。
等抽出杖劍時,短暫已經接近結束,男人的身軀像是慢動作一般,開始緩慢地動了起來。
「居然……沒用嗎?」
看來,這跟原罪的汙染又不是同一個性質,有迅猛的狂風略過,鋒利的劍身切開了空氣,帶著飛濺的血液灑在石磚堆砌的牆壁上。
還根本看不清什麼,江辰川的行動就像是在瞬間完成,男人的頭顱便被江辰川削了下來。
「不愧是你……咳咳,伊維爾大人。」
女人捂著胸口驚歎道,甚至,連金瞳的力量都沒有調動,就可以擁有如此碾壓怪物的實力,伊維爾大人的實力跟記憶中的他一樣強。
可眼前的情景並不能讓人放鬆下來,失去腦袋的男人並沒有停止自己動作,他依然大步跨上臺階,朝樓上衝去。
是啊,他本就是被控制的屍體,又怎麼會懼怕身體的傷害呢?
如此令人恐懼的場景,大概很少見到了,跟怪物作戰久了會習慣總結出擊殺他們的經驗,方便下一次戰鬥。
這是好處,也是弊端。
等江辰川追上去時,男人已經抓住了無辜的普通人,幾乎是眨眼之間發生的事,普通人在怪物的面前,就是如此的渺小,不堪一擊。
湧動的血肉像是有意識般,覆蓋在那人的身上,被扼住了脖子叫一聲慘叫都發不出來,只在隱約的光亮中透出那無比絕望的眼神。
「真是夠了。」
眼前的畫面只會令他厭惡,短暫的沉默後,杖劍連同血肉一起被刺穿。
可下一刻,背部穿來一陣刺痛,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被斬斷的頭顱已經來到樓上,偷偷襲擊了江辰川。
意識開始崩潰,他似乎也能聽見海浪洶湧的聲音,慢慢沉入冰冷的海底,所有的聲音都逐漸離自己遠去,身體被無限地拉長,拉長,變形到不成人形,也不會停止,所有的規律與法則都在這一瞬間失去作用。
無盡地扭曲著,
彷彿,這就是……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