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有兩種形態,一種是肉身,一種是靈魂,死去之人不可復活,但沒說,活人之軀不可分出靈魂。”
特別是,像江辰川這種在他人身上覆活的例外,簡直少之又少。
“所以,我應該……”
“像我一樣,你不就可以看見了。”
列奧尼德整了整自己的衣領,雖然觸碰不到,但也象徵性的講究了一下紳士的禮儀,實際上,任何事都有風險與代價。
“伊維爾先生怎麼說?”
初冬還抱著一點點希望。
只見列奧尼德轉過頭來,笑得一臉驕傲地說道:
“他同意了。”
初冬聽了直想扶額,也就現在這種情況,也一個真的敢說,一個真的敢做。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列奧尼德。”
“還記得,我送給你的禮物嗎?”
江辰川從口袋中掏出懷錶,錶盤上已滿是裂痕,像是失去了生命力,能看得出使用過的歲月的痕跡。
“這是……我的遺物,從理論上說,它能無限延長時間的存在,也就是說,但你處於瀕死狀態,靈魂離開身體,在延長的時間內,你可以做任何事。”
列奧尼德解釋著。
“但過度使用懷錶的能力後,相應的代價是,你的真實時間會對應地被壓縮。”
“你的意思是……”
“延長多久的時間,就將損失多久的壽命,你從時間那裡得到的,就要一五一十地還回去。”
這就是,遺物的規則。
不論是何種序列,不同的覺醒者發揮遺物力量的能力都是不同的,就算是守護之鐲那樣的防禦性遺物,過度使用都將帶來負面的效果,更別說,打破時間,扭曲時間,利用時間。
“聽起來像個糟糕的悲情故事。”
沉默中,江辰川先開了口。
其實也並非那麼悲劇,至少他們有了逃脫的手段,杖劍緩緩出鞘,只是這次,它面對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己。
列奧尼德抬起手,懷錶從江辰川的手中漂浮起來,若是換個地方,這一定會被當做是魔術師的戲法。
懷錶回應列奧尼德的召喚,錶盤內浮現出虛幻的錶針,逆著時針轉動的方向,慢慢移動起來。
咔嚓——咔嚓——
彷彿有巨大的鐘表,呈現在列奧尼德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