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幼年時在貴族學院寄讀過一段時間,有專門的鍊金術師會教我們基礎知識,後來沒讀了,就出來買書自學,偷著跟其他鍊金師學,自然就會了。”
看著江辰川充滿敵意的氣息,經理示意他放鬆下來。
“別這樣,難得的閒聊時光,我們還有時間可以說說話。”
“是因為陣法還未徹底完成嗎?”
江辰川一語就戳破了和平的表象,鍊金的儀式越大,步驟越複雜,啟動所需的時間也就越久,他把江辰川拖的時間越長,對他的計劃也就越有利。
“只可惜,我不是鍊金術師,不懂如何中斷儀式的進行。”江辰川緩緩抽出他的杖劍,平靜的話語下充滿著力量,“所以,我只要清除你就行了。”
“你該明白的,事到如今,殺了我已經起不了任何作用,陣法一旦完成,我會死,你也會死,大家死後都堆在一起,沒有任何區別。”
經理哈哈大笑起來,他低頭擺弄著手腕的細線,這是他意外發現的驚喜,也是上天給他的恩賜,將線植入腦後就能控制對方的一舉一動。
裡卡多就是這麼死的,利用那無價值的信任,輕而易舉地就被殺在凱文·科斯科林的房間裡。
“知道嗎?我還蠻討厭凱文·科斯科林的,在我向他請教時,他會對我的問題嗤之以鼻,不僅僅如此,他還總認為他是我的老師,對我呼來喝去的,可是,我才是經理!我才是!這個馬戲團的主人!”
經理面容扭曲,發出沙啞的怒吼,那不甘的神情裡,充滿著怨恨。
“就因為這個?”
江辰川表示難以理解。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隨即,經理似乎冷靜下來,他倚靠在座椅上,面容充滿了疲憊。
“就比如,我犯了一點小錯,讓馬戲團背上了鉅額的債務,就算我工作一輩子,也還不完的債務。”
“再比如,我今年才三十六歲,卻得了絕症,知道嗎?只要我多活一秒,體內就會多一種病痛,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全壞了,那些壞死的器官會在我的體內腐爛、發臭。”
“我就像被架在死刑場的囚犯,就等槍聲響起的那個瞬間。”
經理的眼瞳失去光亮,指著自己的胃部、肺部和心臟說道,像是深深陷入泥沼的亡者,等待著倒計時歸零的時刻。
他看起來有些難過。
“一個人去死的話,會很孤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