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江辰川現在的體能雖然比不上原身,但追個人還是沒問題的,還記得之前幫其他僱主追欠債人的時候,那跑得才是一個兇險。
追上之後,抓住那人的手臂便是一拉,一套標準的擒拿伺候,幾乎都不用什麼搏鬥,就被江辰川按在地下,拉胯得很,只聽那人哭喪個臉,一邊用另一隻空出來的手捶地,一邊大喊著“救命”。
“救什麼救?這裡一個人都沒有,誰能來救你?”
江辰川一隻膝蓋死死壓著他,好奇地問道。
話音剛落,就聽見手槍上膛的聲音,黑黝黝的槍口瞬間對準了他。
一個聽起來有些耳熟的聲音說:
“放開他!”
江辰川順著聲音的方向轉過頭,對上了伊森的雙眼。
“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追上來的蕾娜和尼卡氣喘吁吁,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切就都結束了,看見江辰川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褲腿上沾染的灰塵,伸手將那人拉了起來。
“伊維爾!你怎麼來了?”
伊森看起來很驚訝,他不動聲色地收起手槍,跟江辰川打了聲招呼,剛站起來的同伴只能默默地檢視自己的手腕,疼痛讓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同樣的問題。”
江辰川回應道。
誰能想到,這兩人才剛分開不久,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卻還是巧妙地相遇在此。
“看來,這次的情報果然很值錢。”
那位偷偷跟著他們的人叫托馬,是伊森的同伴,他們比江辰川提前一天出發,自然,也比江辰川他們早一天到達山羊鎮。
根據托馬的回憶所說,他之所以會跟著他們,是以為江辰川他們是藏起來的鎮民,回來拿食物的,便想偷偷跟著,看看最後會前往何處。
“藏起來?”
江辰川捕捉到了關鍵的字眼。
“這也是我們的推斷,你也看到了,整個小鎮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托馬聳聳肩,無奈地說道。
昨天他們來到山羊鎮的時候,鎮子就已經是這副樣子,永遠是灰濛濛的天空,安靜整潔的街道,擺放正常的商店,和寂靜無人的夜晚。
“你看,小鎮的電力並沒有被切斷,水源也依舊在提供著。”
伊森砸碎了某位無辜鎮民的大門,發現屋內並沒有人,設施卻保持完整後,便鳩佔鵲巢,不由分說地住了進來,可能唯一的不便,就是大門被他砸壞了,半夜會漏風。
起初,托馬還會跟伊森談一談這種行為的道德問題,可等到晚上有柔軟的床鋪可以入睡時,他便默默地認可了伊森的暴行。
現在,他們五個人都擠在這家小小的客廳中,懸掛的電燈亮起,腳邊還堆放著大包小包的行李。
托馬原本推斷,鎮子應該遭遇了什麼,鎮民都找地方藏起來或搬走了,剛說完,就看到江辰川一行人從窗前路過,這才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
是的,伊森和托馬昨天把小鎮各處檢查了一邊,的確一個人都沒有。
就好像……
這裡所有的鎮民,都在一夜之間,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