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劍宇與顧青卓卻有點蔫了,他們都是假的讀書人,作詩根本不會,舞刀弄棒耍大粗才會,砍人最在行,這作詩無疑是最痛苦的活兒。
兩個人看了一眼孟星,只能他出手才行,那幾首好詩,可是讓月仙酒樓賺得盆滿缽滿,差點連柳詩蘊的魂兒也勾走了。
孟星低聲道:“咱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作詩睡花魁的,坐在大廳看看有沒有異常的人,才是正理。”
姚劍宇與顧青卓一起點頭。
“三位公子,去那裡坐吧,一會兒作出好詩,花蓉姑娘覺得滿意了,就會讓你們進去了。”老鴇說了一聲,又去招呼其他顧客去了。
三個人在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四周來來往往的人。
只要有哪個人的氣息比較強盛了,三個人都會多看幾眼,只有氣息強盛的才是修行者。
修行者不一定是紅衣魔門的人,但紅衣魔門的人一定是修行者。
又看了看旁邊一大群在作詩的讀書人,一個個冥思苦想,簡直比十年寒窗苦讀考科舉還更認真的樣子,就為了散發體內的雄性荷爾蒙,揮霍自己的金庫存貨。
“孟師弟,你覺得這群讀書人中,有沒有紅衣魔門的人?”顧青卓問道。
“這些人體內的氣息一個個都弱得很,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應該不可能有。”孟星搖了搖頭。
“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擁有隱藏氣息的法寶,遮掩了氣息混在這裡。”
顧青卓點了點頭。
三個人喝了一壺又一壺的茶水,上了幾次茅房,也沒有發現異常的人。
“看著那個人,他是一個修行者。”姚劍宇看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低聲說道。
孟星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低聲道:“不要一直盯著他,暗中觀察就行了。”
修行者感覺明銳,多看幾眼,人家都可能感覺得到。
那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點了一個姑娘,便跟著這位姑娘上樓去了。
接下來,三個人又看到了幾個修行者,有人點了一個姑娘,有人點了兩三個姑娘,都是帶到房間裡去了,直奔主題。
而讀書人來了,卻可能會點了一個姑娘,喝酒行酒令,吟詩作對,醞釀得足夠了,情緒足夠high了,再帶到一個房間裡去了。
接下來的不可描述,只可意會。
三個人喝了足夠飽的茶水,都是血氣方剛之人,身上有點燥熱起來,但三個人都擔心對方在柳詩蘊、蕭雨落面前打小報,都忍耐著。
三個人都是互相監督,互證清白的,自然不可能逾越了規矩。
明明都是飢渴難耐,但卻是端著矜持著。
“要不,咱們去各找一個姑娘?”從來沒有體會過刺激的初哥顧青卓終於忍不住飢渴了,小聲提議道。
“不行!”
姚劍宇與孟星齊聲拒絕。
“我是正經之人,不幹這種事情。”姚劍宇義正言辭地道。
顧青卓瞥了他一眼,立馬揭穿:“姚師兄,你經常下山,還去過京城一趟,認識什麼京城大儒,難道就沒有去這種地方沾過腥兒?”
“我雖然去過,但都是坐懷不亂的。”姚劍宇道。
“姑娘都坐到你懷裡來了,你還能不亂?聖人也做不到吧。”顧青卓無情揭露。
孟星忍不住嗤笑了起來。這位顧師兄,越來越毒舌了,差點懟得自己的都沒話說,現在對姚師兄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