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月仙酒樓的時候,卻看見有許多讀書人站在酒樓內,一個個吵吵鬧鬧的,彷彿菜市場一般。
“這些人在幹什麼?”孟星有些好奇,走進去一看,原來都是站在他的那幅字畫前,一個個評頭論足,口沫飛濺。
但更多的是,對這首詩的驚歎,以及那種獨具一格,卻無比優美的瘦金體字型的讚歎。
甚至還有人拿出筆墨,對著字畫臨摹了起來。
酒樓老闆眼尖,一眼就看見了孟星,頓時笑眯眯地走了過來,說道:“孟兄弟,你來了?來,來,進去裡面坐,我馬上讓夥計做一桌好酒好菜。”
“不用錢?”
“不用,不用!今天依靠你的字畫,我大賺了一筆。若不是你,我也賺不了那麼多。許多讀書人都慕名而來,甚至有一些絕色的青樓女子也來了,簡直要把我這酒樓都踏破了。”趙老闆一臉笑意地說道。
他現在就想把孟星當做財神爺供著,給他多寫幾幅字畫,那樣一來,他豈不是可以賺翻了?
而且單單那幅字畫,剛才已經有人想用五百兩銀子買走,但是他死活不肯。就是賣一幅字畫,他也絕不會虧損。
免費招待孟星,耗費的錢簡直是九牛一毛,無非是幾個食材的錢而已。
“我那麼多兄弟,可以一起來?”孟星指著外面的十幾個人說道。
“可以,可以!二樓甲子號包間,你們可以隨意吃喝。”趙老闆說道。
“趙老闆,你還真慷慨。不過,這也說明,你今天確實賺得多!”孟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很快,李步弦、顧青卓、楊小錘、駱瑤、周若輕、葉雪蓮等人走了進來,丁海聲帶著三個捕頭也懵懵地走了進來,走進了二樓甲子號的包間。
“孟師弟,這月仙酒樓很貴的,咱們吃不起啊!縣衙是個窮衙門,也沒有這麼多的錢給我們報銷。”丁海聲道。
這月仙酒樓,吃一頓簡單的都要五兩銀子,頂上得普通人家半年的花銷,他們這麼多人,起碼也要三四十兩銀子。
“放心,酒樓老闆免費請我們的,今晚我們也免費住在這裡,不跟你們回去了。”孟星道。
“這……這……怎麼可能?”丁海聲震驚地道。
“丁師兄,你看到下面那些讀書人在幹什麼嗎?”楊小錘笑道。
“在看一幅字畫。”剛才上樓,丁海聲自然看見了。
“那是孟星給這座月仙酒樓作的一首詩,來了這麼多人,都快把門檻踏破了,酒樓老闆只賺不虧,又怎麼會要我們的錢?他還巴不得孟星給他多寫幾幅,讓他能夠賺翻。”楊小錘道。
“原來如此。”丁海聲恍然,“沒想到,孟師弟居然如此博學多才,實在是難得!”
要知道,修武的大部分都是粗坯之人,即使是讀書,頂多也是識一些字,能夠看懂武學經書,要做到出口成章,卻比登天還難。
孟星修武落後,卻如此有才華,也算是彌補了自己的不足。尤其是今天他的破案操作,更是讓人刮目相看,誰也不會看輕他。
酒樓夥計很快上來了兩桌酒菜,豐盛之極,看得丁海聲都不住嚥著口水,他雖然是官府中人,可是每個月的薪水也根本不夠來這裡吃一頓,除非是盤剝百姓,但他卻一直禁止自己與手下幹這些不乾淨的活兒,所以生活也不富裕。
那幾個捕快也是眼中冒著綠光,恨不得把整個臉都撲到桌子上。這麼多山珍海味,他們都是從來沒有吃過的。
眾人吃得不亦樂乎,風捲殘雲一般,把兩桌酒菜吃個精光。
酒足飯飽之後,夥計收拾了桌子,眾人便坐著喝茶聊聊天,順便商議一下明天的事情,眼看天色要黑了,丁海聲幾個捕頭便回去了。
而孟星等人卻住在這裡,酒樓老闆安排了上好的房間。
翌日清晨,孟星等人起床,吃了早餐,來到外面,便見丁海聲帶著三個捕頭等候在門口。
於是,一行人出了城門,向著吟月宗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