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神態自若地將銀子收了起來,然後讓酒樓夥計拿來筆墨紙硯。
研好墨,將宣鋪在桌案上,孟星便提起毛筆,略微思索,便寫了起來。
寫的仍然是那首夜行詩,反正柳詩蘊沒什麼要求,孟星也懶得再想其他的。
柳詩蘊凝目而視,認真地看著孟星的筆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很快,寫好了詩,擱筆,孟星伸了伸懶腰。
“師弟,你寫的字,真是神韻動人,一筆一劃,都有講究,簡直是渾然天成,宛如精雕細琢的一般。”柳詩蘊讚道。
孟星道:“師姐謬讚了。”
“這種字型,還從來沒有人寫過,你是怎樣創造出來的?”柳詩蘊又好奇地問道。
“我小時候遇到過一位老爺爺,他給了我一本字帖,我根據那本字帖學的。”孟星隨口胡謅道。
“那本字帖可還在?”
就知道你會這樣問。孟星道:“後來我不小心,把字帖燒了。幸虧我已經學到了這字帖上的書法,否則今天就賺不了師姐的錢了。”
柳詩蘊臉上露出了可惜的神情,這種字帖,對讀書人來說,簡直是無價之寶。
這種字型,已經開創了一個書法流派,而能開創這種流派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又聊了一會,提問了一下這種書法的訣竅,柳詩蘊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離走之前,柳詩蘊嫣然一笑:“師弟,我那一百兩值了,今天跟你學的,加上這副字畫,價值五百兩都便宜了。謝了!”
孟星有些後悔,早知如此,自己就該狠狠地宰她一刀。
看見孟星與柳詩蘊宛如朋友般侃侃而談的樣子,眾人都是羨慕不已。
尤其是顧青卓,羨慕嫉妒得快要溢位醋意來。
一個修為比他低的劈柴弟子,居然獲得了柳師姐的好感,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不敢想象。
看了看天色,已經快天黑了,於是眾人打算在這裡住一晚,明天再去縣衙。
……
翌日一早,眾人起來,吃了早餐,正要出門。
卻見柳詩蘊拿著一張寫滿字的宣紙,走了過來,對孟星說道:“師弟,你看我寫的字怎樣?像不像你寫的瘦金體?”
孟星認真地看了一遍,道:“師姐寫的已經有幾分神韻,只要繼續練練,就跟我寫的差不多了。”
“我感覺還差了很多,我繼續練練去。對了,你們要去哪裡?”柳詩蘊道。
“去縣衙辦案。”
“那你們去吧。”柳詩蘊不感興趣,也沒有細問,便回自己房間裡去了。
眾人離開了月仙酒樓,來到縣衙,見到了丁海聲。
“師兄!”一個個行禮。
“麻煩各位師弟師妹了。”丁海聲道,“實在是這衙門中缺乏好手,不得不請各位師弟師妹前來幫忙。”
縣衙中,除了丁海聲是八品凝相境的武者,還有一兩個九品開脈境的捕快,其他人都是普通人。
“師兄,不用客氣。這也是對我們的磨練。”李步弦道。
真武宗也有規定,每三個月必須下山歷練一場,時間三至五天,不能一味地待在宗主中,閉門造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