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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捕頭臉色陰沉,回到府衙與趙府尹商議,道:“府尹,咱們是否要把姓薛的釋放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邢部侍郎竟然敢做這種事情,他是依仗著清豐學院和國子監出身的那些官員,有強大的底氣。這件事情,我一定要上書陛下,彈劾他肆意妄為!”
趙府尹氣得不行,不停地拍著桌案。
發洩了一通,他才冷靜下來。
就在這時,一個捕快慌張進來說道:“大人,那些讀書人又開始衝擊府衙,也不怕我們的兵器,說如果我們動手,他們就死在府衙大門前。一些捕快還被他們拿石頭砸得頭破血流。大家都快忍不住了。”
“好啊!好啊!這些讀書人是無法無天了!”趙府尹聞言,氣又往上衝。
“府尹,咱們要不先把姓薛的放了吧?”鍾捕頭道。
趙府尹控制住怒氣,沉吟了一會,道:“好,先釋放了。”
鍾捕頭隨即去監牢裡提了薛癮出來,他身上的錦衣已經被扒了,換成了囚衣,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但是嘴角卻是噙著冷笑,神情帶著一股傲意,看著鍾捕頭,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外面發生的事情,他自然是早已經知道了,底氣更足了,所以重新恢復了高傲,也沒有了上午痛哭流涕的模樣。
鍾捕頭帶著他來到府衙大門,那些讀書人的叫喊聲更大了,聲嘶力竭的樣子,看見薛癮出來,更是振奮無比。
“釋放薛公子,抓捕魔門弟子孟星!”
“鍾捕頭,你還不放了我?那個魔門弟子孟星,你也要記得抓捕了,否則,你的捕頭位置可能就不保了。”薛癮冷冷地道。
“我的位置保不保,不關你的事情,倒是你這樣,純粹是作死的樣子!”鍾捕頭哼了一聲。
“哈哈!我薛癮又自由了,想要抓我,也要看看我薛癮是誰。這京兆府衙又如何,還不是任我來去自如?”薛癮睥睨著眼神,對鍾捕頭冷嘲熱諷地道。
鍾捕頭氣得要死,差點就要控制不住,拔刀斬了他。
“怎麼?你一個低賤的捕頭,還想要殺我?你殺了本公子,你全家都會給我陪葬!”薛癮越發趾高氣揚。
這麼多讀書人都待在這裡看著,他知道鍾捕頭絕不敢動手。
就在這時,薛癮看見孟星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個如仙女一般的美貌女子,看了一眼,眼睛都直了,又看了看孟星,卻是惡向膽邊生。
“魔門妖孽孟星來了,大家快殺了他!”薛癮指著孟星,大聲喝道。
眾人隨即紛紛向孟星看去。
那些清豐書院、國子監的學子頓時宛如打了雞血一般,大吼道:“抓捕魔門妖孽孟星!殺了魔門妖孽孟星!免得他為禍京城。”
這些愣頭青,被別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
孟星站在鍾捕頭的身邊,冷冷地道:“你們說我是魔門妖孽,有何證據?如果我是魔門妖孽,我為何還敢站在這裡?”
那些讀書人頓時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許多人也不知道,孟星是否真的是魔門的妖孽,他們也只是聽到別人喊,才這樣喊的。
但眾人也有點佩服,這個人都被當成是魔門妖孽了,居然還不逃走,還有膽色站在這裡,捫心自問,他們覺得自己都做不到這一點。
一個身穿清豐學院服飾的讀書人走了出來,說道:“魔門妖孽都是膽大包天,連朝廷百官都敢殺的人,自然也不怕我們這些讀書人。你這個魔門妖孽,恐怕也沒把我們這些讀書人放在眼裡。”
“對!對!魔門的妖孽都是膽大包天之輩,又如何會怕我們?”眾人頓時醒悟,紛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