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看完之後,便將卷宗遞給陽平公主,讓她也瞭解一下案情。
鍾捕頭開口說道:“孟公子,這個案子毫無頭緒,現場也沒有留下什麼證據,你看了這卷宗,有什麼想法?”
卷宗非常簡單, 想要說出什麼想法來,實在是有點為難人。不過,鍾捕頭也想看看,對方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是不是真如周景雲所說的那樣,善於斷案。
孟星沉吟了一會, 道:“卷宗上寫著其他兩位學子身後摜入利器, 說明這兩位學子是死於不知不覺, 被偷襲而死,而且比丁亥時先一步死亡。”
“是的。”鍾捕頭道:“他們身上的血跡比較凝固烏黑,而且兩個人的臉上神情驚愕,死不瞑目。”
“兩個人相隔多遠的距離?”
“有將近兩丈遠,當時他們正在秉燭夜讀,各坐在院子的一端。”鍾捕頭道。
“這說明出手的人肯定是一個修煉體系的修士,而不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無法做到殺兩個人的同時,也不驚動其他人。四周的居民聽到慘叫聲,並沒有出來報案是吧?”孟星說道。
“是的。”鍾捕頭有些驚訝地道,因為孟星的判斷完全正確。
“那個民居說當時慘叫聲很小,他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人別殺,直到早上我們去查問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那聲音是有人被殺發出的慘叫聲。”他補充道。
“嗯!如果他意識到了,立即去報案,那個殺人者肯定逃脫不了。”孟星說道。
“所以,這說明,那慘叫聲是最後死亡的丁亥時發出來的。而其他兩個人, 死亡的時候被他捂住了嘴巴。”
“能在這麼一瞬間的時間做到這一點,大家覺得,此人的修為在什麼層次?”孟星問道。
“說明此人起碼也在八品凝相境之上。”周景雲說道。
“是的。所以,根據這一點,我這九品開脈境的實力,完全可以撇清嫌疑。”孟星說道,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邢一煊。
眾人都是不住地點頭。鍾捕頭卻是有些震驚,沒想到孟星只是根據這一點資訊,卻能判斷出殺人者的修為。
“不是我乾的,你看我幹什麼?”邢一煊怒道。
“我沒有說是你乾的,我只是覺得,你想要把這個罪名按在我身上,恐怕不可能了。”孟星淡淡地道。
“我也沒有說是你乾的,只是說你有嫌疑。”邢一煊狡辯道。
“哦,那就好。不過現在看來,你的修為在七品煉神境,嫌疑是最大。”孟星道。
邢一煊哼了一聲, 沒有說話。
他知道跟孟星辯論的話,肯定只有吃虧的份兒,對方牙尖嘴利, 能把人活生生氣死。
孟星轉移了話題,說道:“而當時那個人沒有立即殺了丁亥時,肯定是與丁亥時還談了一番,這說明他認識丁亥時,想要了解一些事情。”
眾人點了點頭,覺得孟星分析得非常有道理。他分析案情的時候,簡直如親眼所見一樣,這一點能力,常人是很難辦到的。
卓靈煙眼睛閃爍著崇拜的光芒,陽平公主也是若有所思的神情,她在想著,如果是自己來分析,究竟會如何?
“那個人詢問完之後,才下手殺人的,而且他有信心逃走,所以也沒有捂住丁亥時的嘴巴。”
“如果是凝相境的高手,如果被禁衛與魂天使巡邏的高手發現了,能這麼有信心逃走嗎?”孟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