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桌案前,提筆沉思,想著寫什麼詠梅的詞牌。
在場的眾多學子卻是紛紛發出了冷笑聲,不是讀書人,還想寫詩詞,就是想破腦袋也沒用。
詩詞文章,聖賢之道,神聖無比,又豈是阿貓阿狗能寫的?
眾多學子都發出了“噓噓”聲。
卓靈煙卻是有點緊張的樣子,剛才雖然看見孟星作出了一首詩詞,但也擔心他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正好以前寫了一首這樣的。
現在眾人睽睽之下,無形之中便變得有些緊張,想要一下子想出新的詩詞來,卻是難了許多。
一個不好,可能就貽笑大方了。
陽平公主卻是清冷高貴的樣子,臉上的神情讓人看不出她內心的想法。
另一邊,周景雲、徐臨風兩個人已經認出了孟星,一臉驚喜,沒想到他竟然來了京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而且一來就攀上了公主,與公主結識,這種手段,當真是好厲害。
即使是他們這些在京城混了多年的老油條,也沒有機會在公主面前表現表現,更不用說與公主認識了。
難怪當初叫他來京城勾欄聽曲,人家也懶得來,原來是有這樣的後備軍,根本不用擔心後路。
還有,他的身邊怎麼又換了一位美女了?還真是豔福不淺,不是師姐師妹,就是別的美女。
在元霧山莊那裡,也金屋藏嬌,有好幾個等著他。
此時,孟星已經開始動筆,蘸墨揮毫,在宣紙上靈動地揮灑了起來,筆走龍蛇。
“卜運算元,詠梅。”
五個瘦金字型,宛如畫一般,靈秀俊逸,別具一格,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哼!字寫得好又能怎樣?字寫得好的人多的是,卻不是人人都能作詩詞。”一個學子酸溜溜地說道。
沒人附和他,眾人都在緊張地看著孟星繼續寫著,四周的氣氛都有些凝滯起來。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直白的句子,卻將景色描繪得栩栩如生,眼前彷彿出現了風雨與飛雪,春天的氣息來臨,百丈懸崖已經結冰,梅花卻依然傲雪綻放,俏麗秀挺。
在場的學子頓時心裡突突起來,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念著這幾句詞,面面相覷。
孟春揮、丁亥時卻是額頭出來,伸著衣袖擦拭著汗滴,兩個人的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宣紙上的熟悉的字跡,感覺到內心都有些顫抖。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在場的眾多學子,只感覺到頭頂有巨雷轟鳴一般,一個個都被震得呆呆的。
“……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這一句擬人的句子,簡直把梅花描繪得生動之極,彷彿有一個絕色美女,不畏寒冷、堅強不屈地站在眾人面前,露出燦爛的一笑。
“這……這……”眾多學子一個個瞠目結舌,只覺得這一首詞寫得極好,簡直是絕世佳作。
與那個孟春揮與丁亥時寫的相比,卻是雲泥之別。那兩個學子寫的,味同嚼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