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經拒絕了譚遠劇本的人，這會兒腸子都快悔青了。
他們找出自己曾經給譚遠留的批註，現在看看都是笑話。
“這種風格的作品拍成劇，受眾也是那些大腦發育不完全的小學生，你這個腦回路我勸你還是別寫作了。”
“很多笑點出現的時機莫名其妙，該放笑點的時候你不放，不該放笑點的時候你放了一堆，這電影沒法看。”
“看了一半，就知道這種電影是沒有市場的，你還是趁早改行吧。”
......
現在想想，這些話不就是赤裸裸的笑話嗎？
只能說自己沒有慧眼識珠的本事。
一個看起來再離譜的劇本，只要碰到一個合適的導演，一個能發現它亮點的製作人，他都能變為寶。
不對，應該說是“是金子總會發光”。
不過他們轉念一想，如果自己當初真的投資了這部作品。
肯定不會有現在的名氣。
凌風思考了一下領導的問題，說道：“至於他有沒有符合我的預期，現在觀眾的反應不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了嗎？”
凌風本想開個玩笑，調動一下現場的氣氛。
可沒想到，大家都沒get到他的點，他只能尷尬的笑了一聲，又馬上切換成嚴肅臉。
“我做電影的態度你們也看到了，我只做自己喜歡的作品。所以在面對是否要刪減過後才能上映，我直接選擇了放棄。因為我不想讓觀眾看到一個連我自己都不滿意的作品。所以我寧願他是以網路電影的形式問世的，也要讓大家看到完整的作品。”
這讓顧主任的臉色僵硬了一下，隨後眉眼間的那點陰鬱也散盡了。
他點了點頭，凌風這個孩子，腦子裡確實是有東西的。
領導繼續咄咄逼人的追問：“凌風，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這個電影如果網路電影都上不了呢？”
凌風說道：“我不在乎，但只要想讓他上映，我就有很多辦法。如果國內不行，我就拿去國外。”
領導問道：“那你對於你現在，一呼百應的身份，有什麼感觸嗎？”
凌風：“沒什麼，不管是粉絲也好，歌迷也好，我不願意用服從的關係去衡量大家的感情。我也不喜歡沒有意義的鬥爭。如果你不喜歡我的電影，那就不看，你也可與羅列出哪裡不好，我為什麼要堵住所有人的嘴？有爭論才有意義不是嗎？”
領導倒是覺得凌風的思路很有意思，他笑道：“但是你現在的粉絲似乎不想讓別人說你的半分不是啊。”
凌風側著頭看著領導，說道：“那一個老師教出來的學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成材。老師教的知識是一樣的，他並沒有和某個學生說，將來你一定是個壞蛋，但學生就是變壞了，這和老師有關係嗎？藝人也是一樣，我對所有聽眾朋友，影迷朋友說的話都是一樣的，讓他們專注我的作品，我並沒有找到某個人，單獨和她說，你要去網上為我辯護，你要去為我討回公道吧？”
似乎凌風沒說過這種話。
凌風繼續說道：“我說這些不是想替我自己辯解什麼，我也不希望大家在我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個經歷，我希望每個人都能學會怎麼生活，怎麼愛身邊的人。”
領導點了點頭說道：“你把界限劃得很輕是件好事，那他們以你的名義做的好事，你會承認嗎？”
凌風仔細思考了一下這句話的更深層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