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工程組的老謝，比我少一些，只會日語，因為他當初就是準備到日本混飯吃，專門學的！”
“真的嗎？”
陳偉東睜大了眼睛，好傢伙還有這種事！
他對華南市精密工程研究所不太瞭解，沒想到那邊的科研人員水平素質這麼高，連外語都會好幾種。
不過有一件事，他還是知道的，並且深感痛心。
大約在80年代初，華夏積貧積弱，沒錢沒技術，國外大量的工業化和核心技術，是我們羨慕和盼望擁有的。
但是你想短時間趕超歐美，那是不可能的，科研需要一步步來，有許多專案都是靠著微薄的經費在支撐，慢慢推進。
但是這些專案加起來，也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數字。
面對無底洞般的投入，就有人提出了“造不如買，買不如租”的口號。
意思就是自己搞研發投入太大了，不如直接買國外的，省錢省事。
這直接導致，無數科研專案被取消，華夏也在80年代放棄了電子工業，導致20年的技術積累，全部付之東流。
1980年國內已經研製出了光刻精度3微米的光刻機，接近國際主流水平。
那是晶片領域和國際差距最小的時候。
當時的光刻機巨頭ASML還沒誕生，要等到4年後才會成立。
國產光刻機的研發便也被這樣“拋棄”，後來反而養肥了Intel，ASML這些國際晶片巨頭。
此後的40年裡，國內在半導體領域和國外的差距越來越大，就算使出吃奶的勁頭也追不上，以至於後來每當談起晶片，都要嘆息不已。
因為科研轉向，大量的課題被取消、擱置，造就了無數科研人員失業。
他們看見自己搞了一輩子的專案就這麼沒了，很多人不甘心，都開始尋求其它的出路。
那就是出國。
看看外面能不能碰運氣，讓專案持續下去。
這樣的一批人，最少也有兩千多個，國家不想放他們出去，可是，又沒有辦法可以讓他們留下來。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他們之所以想走，就是因為對國內的科研環境失望了，鐵了心要走，否則誰不想愛國？
即便國家採取非常手段，那也只是留住了他們的人，留不住他們的心。
不僅如此，還會造成很多惡劣影響。
只能進，不能出，以後誰還敢回來？
被稱為“老謝”的工程師就是其中一個。
當時因為他從事的是基礎研究，專案也被裁撤了，他就自學日語，想到島國去，看看有沒有科研機構收留他。
後來因為家裡出現變故，沒能去成，他也只能放棄基礎研究，轉而從事機械工程方面的研究。
這次去島國，就是研究所一致推舉他們來的，以便幫助陳偉東，買到合適的儀器。
陳杰在一旁聽他們說會這麼多語言，也不害臊，大言不慚的說：“那我比你們會的還多，我雖然不會說外語，但我會粵語、川語、湖藍語、閩南語....加起來也有七八種語言了！”
哈哈哈，眾人都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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