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車裡聊嗎？”
傑斯深吸口氣，“薔薇，開車。”
龍場村附近有個小花園，正經人晚上一般不會來這裡，因為經常能在小樹林裡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聽久了，渾身發熱，容易失眠。
然而今天晚上，小公園裡萬籟俱寂，一點人聲也無。
許負、傑斯、薔薇三人坐在小涼亭裡，傑斯對許負說道：“應上級要求，我們的談話會被錄音，你要是介意的話……”
“想錄就錄吧，我不介意。這個時代什麼都好，就一點不好，周圍有太多眼睛了，時時刻刻盯著你，讓人很不舒服。”
“人太多了，不盯緊點容易出事。”
許負笑道：“開始吧，你們想聊什麼？”
傑斯詢問道：“許負先生，我們查到你和其他人有些不同，你能向我們自我介紹一下嗎？”
許負詫異道：“我以為你們剛剛送見面禮的時候，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知道一點，但不全面。”
許負喝了口血，欣然道：“好吧，這個可以聊。現在我叫許負，以前有很多名字，估計你們不想知道吧……”
“你可以說一說，我們洗耳恭聽。”
“不著急回去？”
“不著急。”
許負瞅著薔薇道：“我在網上查過，女人長時間熬夜面板會變差……”
薔薇冷淡道：“這個不勞你操心。”
“是哦，你們和我一樣都不是人。”許負一拍腦門，作恍然大悟狀道。
“你才……”
“薔薇。”傑斯衝薔薇使了個眼色。
薔薇輕哼一聲，扭過頭去。
“很有個性。”許負評價了一句，眼神忽然變得迷離起來，“過去有人稱我為‘殭屍’，還有人叫我殭屍王，殭屍真祖，僵神，吸血鬼始祖，後卿，贏勾，盤古，命運，機會，太多了，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
傑斯意有所指道：“都是些很古老神秘的詞彙。”
許負淡淡地笑了笑，“對你們來說，確實夠古老的，但對不老不死的我來說，可能只是睡一覺的時間。你知道我剛誕生時，眼中看到的世界是怎樣的嗎？”
“怎樣的？”
“荒蕪，原始。可能是300萬年前，也可能是350萬年前，太久了，我沒有時間概念的，說不清楚。”
“3……300萬年前……”傑斯、薔薇齊齊吸了口冷氣。
25000年前，時空神基蘭發展了德諾文明，並建立超神學院。
11000年前，德諾文明毀滅。
比德諾文明古老的天使文明才10萬年。
往前追溯，創造出時空神基蘭的神河文明於30000年前被終極恐懼吞噬，共存在了20萬年。
對傑斯、薔薇來說，天使文明就夠古老的了，更加古老的神河文明只在教科書上看過，300萬年完全是一個不敢想象的概念。
一個活了300萬年的老古董坐在面前，太他媽的嚇人了。
不止他們被嚇到了，就連指揮部裡的杜卡奧、憐風、語琴等人也是一陣窒息。
偉大的時空神，原來是個弟中弟。
“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吞噬了神河文明的終極恐懼沒有找上過他嗎？”
“還是說，他已經劃破了終極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