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是用跑的,直接砸進花零懷裡,花零把他扶正後敖丙笑著說:“哪吒可期待見到你們了。”
花零揉著哪吒的頭髮,陸壓在一旁嘆氣:“還是別說‘我們’,感覺對花零的期待可比我多太多了。”
花零聽後伸手搓搓陸壓的頭髮,陸壓一愣,笑著任由花零揉搓。
謝豐從花零身後探出頭,看向哪吒和敖丙,敖丙注意到他的視線後微笑回應,謝豐趕緊把視線收回。
敖丙詢問:“這位是?”
花零介紹:“收養的孩子,謝豐。”
謝豐從花零身後向兩人招手,臉上露著憨厚的笑。
幾人來到會客廳,謝豐看到掛在牆上的供神圖驚訝地合不攏嘴,驚喜地問花零:“這是誰畫的?太像了,太美了!”
這時李家二位正走進來,聽到謝豐對供神圖的評價後李母害羞地笑。
哪吒坐在椅子上吃著餅乾,敖丙站在供神圖前打量,讚揚地點頭說道:“的確,舞劍的姿態優美,繪畫力道有重有輕,很有民間神明的感覺。看起來……是親眼見過這幅景象,畫得活靈活現。”
李方材和李母坐到座椅上,忽然敖丙和花零看向李母,李母笑著說:“這畫有些年頭啦,當時畫的時候我才二十出頭,現在……”
哪吒嘴裡嚼著食物,打量供神圖:“可是這畫甚至沒有發黃,難道凡間也有不會隨時間流逝變化的東西?”
李母擺擺手:“是先生的神力讓它保持原樣的。”
謝豐捏著下巴點頭,思考後想到了什麼:“怪不得,家裡很古老的玩意看起來都和新的沒什麼兩樣,完全看不出歷史沉澱,除了灰塵和沙土。”
“我們一直覺得,先生的神力用在這種地方太大材小用,只是……”李方材說著說著,就將注意力從供神圖上放到花零身上。
花零回身坐在太師椅上,胳膊肘搭在扶手上手背撐著下巴,笑著說:“自然是我自己的力量我做主。”
哪吒拍手叫好:“這才是無雙的性子!”
晚上。
花零給敖丙和哪吒安排住所時,在兩人的拜託下,原本被安排分開住在酒店套間,變成了住在獨立民宿小院。
哪吒驚歎:“無雙你現在不會是真的四海為家了吧?”
花零思考後無奈笑著:“可以這麼說,我也算有自己的信徒,他們幫我安排了很多事。”
敖丙坐在民宿的沙發上,用手掌撫平沙發布的褶皺,平靜地說:“挺好的,至少你的信徒並不覺得你需要童男童女。”
哪吒坐在一旁的靠背椅上,手臂搭在椅背上一副慵懶的模樣,聽到敖丙的話後想到以前的事:“上回我和你一塊毀的那個村子,他們根本就是咎由自取,你怎麼還放心上?”
“我還是無法認同‘為了不讓孩子們被邪念摧毀’,而直接淹沒一整個村。”敖丙用手撐在下巴上。
花零倒了杯飲用水,喝了半杯後調侃地問:“怎麼,天帝派你倆下來,是來破除封建迷信的?”
哪吒嬉笑:“倒也不是,主要是我看他們不順眼。我們來這還有一個目的的。”
“什麼目的?”花零將水杯拿到唇邊,抬眼看向哪吒。
哪吒大方說到:“天帝和洪荒神明討論過後,覺得陸壓知錯能改,已經將他的懲罰縮短。換句話說,現在的陸壓已經可以迴天界當神了。”
花零恍然大悟地點頭:“這是好事啊。”
敖丙卻皺眉詢問:“上神難道不覺得……有陸壓在身邊,比自己一個人要好的多嗎?為何這麼希望他能回到天界?”
花零一愣,微笑低頭將水杯放下,嘆口氣:“其實我本來不希望自己依賴任何人的,所以拒絕和別人親近,如果真的要將有陸壓在身邊和一個人生活比較,肯定是有陪伴更好吧?”
敖丙不解地看著花零,花零也並沒有將話說完。
“我只是覺得,陸壓脫離了我會有更好的生活。”
“難道你看到了?”哪吒說話的聲音不大,只是在恰當的時候說出更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