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手中拿著刀,刀上還沾著血液,不知道是雨水還是血水,男孩拿著刀的手沒有顫抖,像是堅定了某件事一樣。
“房齊天,你已經成年了,難道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嗎?!你還想用自殺來逃避刑事責任!”
警察在雨中對著男孩吶喊,男孩絲毫不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這怎麼能說是逃避責任呢,警察同志?你們可能覺得我殺了自己的父母是禽獸不如,但是他們教育我的時候,我可是生不如死呢。”
警察目前的想法是讓男孩活下來,但男孩可不這麼想。
“雖然我從小就喜歡幹一些別人眼中壞孩子才幹的事,但是好像從來沒有人在意過我做那些的理由。所以稍微長大了一些後我就發現啊,既然沒有人在意理由,那就乾脆不需要理由,單純為了自己爽就去做。”
男孩的低頭看了看身下,黑夜中被燈光照射的江面,波光凌凌。
“我跟你們講啊,人在將死的時候,求生欲會讓他變得特別煩人,吵吵嚷嚷的。”
“你想說什麼?”警察感覺到男孩情緒不對勁,往前踏一步。
男孩將刀插進了自己的胸口,然後用力拔了出來,在感受到無止盡的疼痛和流出的血液後,跳進了江中。
“喂!”警察們都慌了,幾個人趕緊去駕船把他打撈上來。
江水冰涼,最終男孩因流血過多和身體失溫宣告死亡。
波旬在一邊看著的時候還在想這個男孩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聽到“房齊天”三字後意識到這是男孩的名字。
房齊天,是花零曾經的名字,但是這是個男的,難道是其他時空?
正在波旬思考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波旬回頭便看到了已經是靈體的男孩。
男孩笑眯眯的:“終於來找記憶了,我等你好久了。跟我來吧。”
男孩拉上波旬的手,前往另一個地點。
波旬還在疑惑,就開口詢問:“你是誰?”
男孩往前走,沒有回頭:“我就是你,你就是房齊天。”
波旬皺著眉思考:“但花零也是房齊天。”
“花零是誰?”
波旬和男孩解釋了後男孩說到:“這樣說的話,她是另一個世界的你啊,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房齊天,本來你才是花零原本的世界的上神。”
“我本來是上神?”
“對,但是因為我們自殺,有很深的罪孽,所以靈魂受了很久的懲罰,也無法再成為人類和上神。所以另一位‘房齊天’就代替我們成為了上神。”
“我們的罪孽是自殺?”這種罪也太常見了吧?
“自殺在死後的世界裡的確是重罪,不過我們還有更重的罪孽——親手殺害至親之人。”男孩攤開手笑了笑,他彷彿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錯事,和他在高架橋上的行為如出一轍。
波旬恍然大悟,他想了想,感覺自己被稱為魔王還是有點前因後果在的。
兩個男人都不覺得這種行為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