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聊得高興,給作為大老闆的花零敬酒,敬著敬著,就有人不勝酒力去了洗手間。
但是花零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喝酒像喝茶一樣爽快,也不知是誰提了一嘴:“老闆看著年輕,但是真的能喝啊,要不再添幾壺白的?”
李洛趕緊起身制止:“少喝點,你不是還要回家陪老婆孩子嗎?喝這麼多沒問題嗎?”
那人似乎早就已經醉了,搖搖晃晃地把酒杯放下,打了個酒嗝,笑著大幅揮手說:“沒問題!……呃。”
說著沒問題,然後就睡倒在地上了。
花零還在輕描淡寫地喝著自己杯裡的酒,嘴巴里早就充滿酒味了,不過聞著還不賴。
“喝太多了啊……”李洛扶著額頭感覺無奈,桌上十一個人喝倒四個,兩個女人已經結伴回去了,就剩下花零、陸壓、李洛和兩個要開車的男性。
兩個因為開車所以沒喝酒的男性夾菜吃著,在他們的眼中之前所有喝酒的情景都像電視劇一樣非常有趣,兩人有種與世無爭的感覺。
花零喝完最後一瓶酒,用溼布擦了擦下巴和嘴,再用大拇指抹了一下,確定沒有飯菜的油和菜渣。
“這四個喝醉的怎麼回去?”花零看向李洛。
李洛此時正在發訊息聯絡喝醉的人的家屬,抬頭對花零說:“我和他們家人說一下,要是接不了的話讓他倆送吧。”
在吃菜的兩個沒喝酒人士抬頭不解。
“也好,麻煩你們了。”花零看向他倆。
聽到老闆這麼客氣,兩人瞬間不覺得有什麼了,起身說到:“不麻煩不麻煩。”然後一齊俯身打算把幾個人抬上車。
酒局結束的時候幾個男人先被迷迷糊糊地帶下樓,花零和陸壓走出包間的時候李洛在打電話,似乎是王澤打來的。
“你說我爸要帶我媽來上海?……不是我不讓他們來啊,這個時候來上海乾嘛,在河南待著不好嗎?……因為先生在這?……什麼?你爸媽也要來?你攔住他們啊,哎呦這些人……”
李洛把電話打完後無奈地嘆氣,還錘了飯店的牆,不過牆上貼了絨布,沒有受傷,然後還用指甲氣憤地扣扣。
走廊內側忽然有個男人走來,開口就是:“這不是李經理嗎?幸會。”
李洛聽到聲音回頭,原本就皺著的眉又帶了點不解:“餘總?您怎麼在這,您不是在美國嗎?”
被稱為餘總的男人笑著說:“過年了嘛,回來看看。”
對於餘總花零自然有印象,是風焦的一個長期合作的公司老闆,女兒在美國讀書,上海本地人。
同樣也是房齊天的姑父——餘生政。
餘生政走近後打量著李洛身旁的兩人,詢問李洛:“這兩位是……”
“啊,這位就是風焦的花零花總,旁邊這位是他的助理陸壓。”李洛介紹道。
餘生政雖然是和花零談過專案,但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今日一見只覺得此人不簡單。
“看著也才二十出頭,看來是從創始人手中接管了風焦啊,年輕人,努力。”
花零笑笑:“不過餘總可別小瞧了年輕人,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回到家後將近午夜十二點,花零突然收到了訊息,點開看到是房齊天發開的。
——今年的上海會下雪嗎?
——應該不會,上海的雪淹沒在了雨裡
——我想看雪,哪裡能有雪啊?
——當然是北方
——我又去不了北方,打出生起我就沒離開過江浙滬
——江蘇會下雪啊,小時候去姥姥家經常下雪不是嗎?
——今年我沒回去,我還在上海呢
——可你不是想看雪嗎?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怎麼想不開地留在上海了
——嗯……也罷,既然你還在上海,找個時間出來玩吧?
——去哪玩啊?
——遊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