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九陰微愣,笑了笑:“不算,花零是房齊天,房齊天不是花零。”
嬴政捏著下巴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問道:“那她會成為花零嗎?”
燭九陰不解:“什麼意思?”
嬴政思考片刻,也許是在整理思路:“你們之前不是說,花零變成現在這樣是因為被帶到了這個世界後,接受了一系列本不用接受的事嗎?”
“嗯,是這樣。”
“那這個房齊天會不會也被拉到其他世界,或者在這個世界接受不必接受的事?”
嬴政的話讓三人都看向他並愣住,這種事情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房齊天被帶去閻王府的路上。
房齊天一路上都在觀察地府和想象中的差別,首先最大的差別肯定是——想象中的地府是昏天黑地的暗冷色,但是實際上和凡間沒什麼太大的差別。
還有所謂的孟婆——孟姨本人,超級漂亮的大美人,雖然目測比房齊天高半個頭,但是還沒從草墊上下來過。
“這草墊……是坐騎嗎?”房齊天一臉好奇。
孟姨點頭:“嗯,因為我腿有些問題,不能走動。”
房齊天盯著草墊看了好久,來了一句:“看著好棒,我也想要一張。”
孟姨愣住後笑出聲:“你用不上的。”
房齊天急忙反駁:“誰說的?這東西看著像古裝劇裡御劍飛行的劍一樣,可以當平衡車使哎!”
“這個可是認主的。”
“那敢情好呀,平衡車貴得嘞~還要擔心被偷。認主的東西被偷了還能自己回來。”房齊天越發對孟姨身下的草墊感興趣。
來到閻王府後孟姨就離開了,房齊天獨自走進了屋子裡,看到好大一塊空地。
“哇塞,這地空曠得可以跳廣場舞。”房齊天踏在空地上後轉著圈前進,邊走邊打量四周牆壁,雖然早就看到了坐在前方的閻羅但是視若無睹。
房齊天轉了幾圈都沒走到閻羅跟前,忽然低頭看到地面由不規則的石塊磨平整後拼貼而成,就歡躍地隨機踩石塊往前,像一隻在水面行走的水黽。
閻羅從房齊天進門就注意到她了,雖然知道花零曾是房齊天,兩者各不相同,但是看到此刻房齊天歡躍的模樣,再回想花零那眼神空洞看透生死的模樣,拿著筆的手還是不自覺得緊握住。
房齊天是自殺來到地府的,但此時此刻的表現卻保持著些許的童真,而且雖說她製造了時間錯亂,但其實只擾亂了自己的時間,沒有影響到其他人,就像花零其實只會對自己狠心一樣。
房齊天來到閻羅面前後抬頭和他對視,臉上的笑容自信到就像剛剛結束一場她覺得很滿意的舞蹈。
“來到這裡後自信了不少啊。”閻羅口中是欣慰的語氣。
房齊天大方地點頭:“死都死咯,還怕什麼?嗯——難道你會讓我下地獄嗎?我怕痛的哎,要不算啦?”
閻羅都被這孩子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