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零將姜棗水倒進水壺裡,倒了整整兩壺,隨後就讓宮女帶去放在周墨的寢宮裡。
宮女準備的飯菜就放在浴室外頭,周墨穿好衣服就吃起來,因為吃太快而突然咳嗽。
“吃慢點,沒人和你搶。”花爍拍拍周墨的後背,花零端著倒了姜棗水的杯子給周墨潤嗓子。
回到自己的寢宮準備入睡時看到了從視窗探頭探腦的洛舍,只露出了上半張臉。
“你在幹嘛?”花零走過去想關窗。
“公主…對不起……”洛舍縮著身子從大門走進來,低著頭不敢看花零。
“做什麼了,說對不起?”
“先皇把事情和我說了,他附身了啟國的刺客去啟國,如果有情況會通知……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沒用這種話其實是最沒用的,如果沒有你的身體,花北辰也無法藉機附身刺客。”花零拍拍洛舍,“抬頭,別總是想著貶低自己。”
……
“說起來……被附身是什麼感受?”花零坐在床邊一條腿搭在床沿,手搭著腿。
洛舍坐在床邊的竹凳上:“就是……突然什麼都看不見,我不敢亂走,就在原地一直等,想著可能過一會兒就好了…後來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再次看到事物時就是被啟國刺客抓了起來,自己也長大了很多。
“那個刺客安撫我說他是先皇,我起初不相信的…然後他告訴我之前一直是他附身了我,他此時只是附身了這個刺客,他會解決其他刺客,然後讓我帶著其他人離開……”
“嗯……不過,過了這麼些年,一睜眼突然發現變化這麼大,接受得了嗎?我都長大這麼多了。”
花零託著下巴看著洛舍回憶時飄蕩的眼神,洛舍並不會組織語言,總是需要很久才能將話說完整,讓腦內的事情呈現出別人能聽懂的樣子。
“接受自己突然長大的話其實還好,公主的話我也只是不敢相信,感覺自己錯過了很多事。最衝擊的應該是……面前突然出現的人說自己是死去的人。”洛舍回憶當時的情況,低下頭捂著臉。
花零笑著:“說的也是。”
“但是怎麼會被附身呢?我……”
“你當時在大堂裡和韓巖對視了吧?”
“好像是的,這怎麼了嗎?”
“當時的韓巖被花北辰附身了,他可以透過和別人對視附身任何人。”花零將洛舍的手撥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洛舍的眼睛。
洛舍看清了花零紅棕色的瞳色,突然發愣:“公主的眼睛……一開始有這麼紅嗎?”
“……啊?紅色?”
花零的眼睛顏色並不特別,是中原人常有的深棕色,並不像花爍那樣,他是藍色的。
但是洛舍說花零的瞳色變紅了,是怎麼回事?
“是眼睛裡有血絲嗎?”花零走到櫃檯前,邊找銅鏡邊問。
“不,不是血絲,確實是眼睛沒錯。”
花零找出了銅鏡檢視自己的瞳色,確實是從深棕色變成了紅棕色並且紅色居多,一眼看去像極了兔子眼。
“這怎麼回事?”花零自問,“我沒聽過後天瞳色會突然變化的例子啊……”
難道是波旬乾的?似乎也就只有波旬會搞出這種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