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沒一起見過的,也就當時睡著覺的三皇子和剛滿三歲的七皇女了。哦,還有在池塘捉魚的皇后和喬貴妃。
七皇女玉琴是皇后端木蕪湘的孩子,花零很喜歡這個妹妹。或者應該說花零對每個兄弟姐妹都很喜歡,只要他們的嘴裡不說出一些讓她生氣的話語。
範折找到花零並告知希望花零自己挑選武器的時候花爍也在場,兩個孩子興致勃勃地聽著範折的提議,然後一對視一挑眉。兄妹倆異口同聲:“走吧!”
管理武器倉庫的是小廝可連,他是看在範折的面子上才讓他帶著孩子們進去的,但是他還是不理解。這倆孩子才五歲啊,武器在幫助他們保護自己的同時難道不會傷害自己嗎?
可連和範折說這個問題的時候範折顯然是之前就想過的,但是範折莫名很相信這兩個孩子。可連不理解,也不想管,就由著他們去了。
兄妹倆一進到倉庫就被面前冰冷的武器吸引了目光,這裡看看那裡逛逛。範折囑咐著說要小心別傷到自己,然後就看到兄妹倆同時撒丫子跑出去了。
“他倆的性子可真像,就好像以前就認識很久一樣。”範折蹲坐在門口,可連給他拿了張木凳子。
“真是怪了,明明大皇子是從荒郊野嶺帶回來的,這兄妹倆卻比青貴妃的雙胞胎還有默契。”可連用蒲扇扇著風,打量著在倉庫內東看西找的兄妹倆,“說起來,聽其他人說那日早朝時皇上說二皇女有資格成為太子?”
範折撐著臉,點頭。
“我倒是無所謂,但是女子稱帝會被世人指責吧?陛下當真是這麼想的嗎……”
“能夠保護自己,保護人民,讓大家安居樂業的就是好皇帝,性別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範折似乎想起了什麼,“陛下從小就和先皇對著幹,先皇注重男尊女卑,陛下就想方設法讓女性成為主體,結果導致母親被奸臣害死。”
可連看了一眼坐著的範折,嘆口氣說到:“培養國子監的女先生也是陛下做的,不過既然這樣,皇女應該也能去國子監學習。”
“我覺得不太安全。”
“這時候你覺得不安全了?”
“國子監那麼多男學子和先生,皇女太不安全了,我得趁著在這幾年的時間裡讓皇女有自衛的能力。”範折這麼說著,突然站起身,嚇了可連一跳:“你想多了吧,那時候皇女才幾歲……”
範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自言自語,可連看著他的樣子搖搖頭沒再說話。
在倉庫內挑選心儀的武器的兄妹倆,一進來就感受到了來自鐵器的寒氣,沒有感覺到害怕,反而覺得涼快,畢竟是夏日呢。
兄妹倆沒有一起行動,花爍逛了許久突然發現了被折起來後普普通通放置在木架上的一把木扇子。花爍走過去拿起扇子掂了掂重量,並沒有發現這扇子和普通扇子的區別,不明白為什麼會放在這裡,直到他將扇面開啟。
開啟時發出的聲音並不是紙張窸窣的摩擦聲,是鐵片的聲音,花爍半信半疑地將扇面橫過來割面前的木架子,不費力地就能割出一道口子,扇面和扇邊也看不出絲毫磨損。
花爍這才萬分確認,這是一把鐵扇,只不過用顏料畫出了紙扇的模樣罷了,如果用好了絕對會非常厲害。
花爍滿意地將扇面摺疊後拿在手裡收起來,接而好奇地去看花零挑選武器挑地如何了。
此時的花零正對著一面牆的兵器愁眉不展。不好隨身帶的武器有很多,但是花零卻想要個能隨時隨地帶在身邊的那種武器。
直到花爍來找自己,看自己有沒有選好時花零都在對著這一牆各式各樣的兵器發呆,到最後也就只是隨手拿了把趁手的匕首。
花零將這種心情告訴了範折,範折思考了一會兒便和花零說其實沒必要非選出一種武器,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也是能夠嘗試不擇武器的戰鬥的。
在花木的命令下範折找了另外兩位武將來作為花爍和花零的體術老師,花木很滿意,範折很滿意,除了一些大臣外大家都很滿意。
就這樣一年半載過去了。
花寧平常基本都是待在寢宮不出門,不是睡覺就是發呆,如果花爍沒有入夢的能力根本沒可能知道花寧是斯克特。
皇子皇女們雖然都對自己身上的圖騰有所耳聞,但除了花爍外基本沒人用過神降賦予自己的能力。而花零則不知道什麼原因,似乎連穿越到這裡之前在時空裂縫發生的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花爍猜想是波旬不想讓花零記得,雖然其實花爍也很想知道波旬賦予了花零怎麼樣的能力。
花寧在七歲生日的時候第一回看到正臉的花零,他抓著身旁母親的手問到:“那是誰?好漂亮。”
喬任憐也看到了被蕪湘帶出來遛彎的花零,花零平常的衣服都比較素雅,那天她卻頭一回穿了男子的衣著。喬任憐愣了一下,自己都要把那孩子認成男生了,花寧卻脫口而出好漂亮,這恐怕是一見鍾情。
喬任憐走上前去和蕪湘打招呼,而後盯著和花寧打招呼的花零半天不說話。蕪湘奇怪地詢問為何看著自己的孩子,喬任憐便如實問出心中所想:“零兒是和爍兒換裝了嗎?”
蕪湘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是的呀,零兒提出來的想法,我就由著他們了。衣服大小都差不多,但是換完之後爍兒怎麼也不肯出門,我就只能帶著零兒出來啦。”
喬任憐聽到緣由後驚喜地捂住嘴巴,又鼓掌,雙手手指交叉:“挺好玩呢,有點想看看爍兒穿零兒衣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