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飯,順便告別了溫良他們,別看溫良人高馬大還凶神惡煞,不過說話為人都還挺客氣的,很難讓人想象,可能這就是反差吧。那馬厚袍倒也有意思,就是那臉還真配他姓。
“腎虛哥,這閒來也無事,咱乾點什麼好。”吳胖子邊擺弄他的手機邊問到。
“是啊,也不知道幹啥了,打牌打的太勤了,歇幾天。”李神虛想了想:“要不,去上會網?在家打遊戲沒勁。”
“也行吧,反正沒事做。”吳胖子無所謂,反正他什麼都可以,無非就是消磨時間。
街上有三家網咖,除了一家裝置場所稍微像個樣,其他兩家算是比當初黑網咖的環境好那麼點。時代網咖就是他們最喜歡去的地方,環境差但是老闆人還好,能罩得住,兜得住場子。不過環境嘛,就是上面提到的兩家中的一家,老闆是兩夫妻,都上了歲數,人很熱情。
“孃,今兒你坐前臺啊。”李神虛笑著對老闆娘說道。
“哎喲,回來了,啥時候回來的啊?”老闆娘上下打量著李神虛,笑意盈盈。
“回來沒多久,哎,叔呢?沒在店裡晃悠?”
“他啊,在後面擺弄他那花盆呢。開臺機?”老闆娘邊說邊在鍵盤上敲了起來。
“嗯,開兩臺,走的時候結。哎,對了,你這老虎機還有嗎?”李神虛剛準備去上機,突然問道。
“小點聲,最近查得嚴,四臺放樓上了,你要玩就上去玩,別和別人說。”老闆娘向店裡看了看說。
“瞭解瞭解,先給我裝100的鋼鏰。吳胖子,你先幫我把機子開了,我去玩會。”說著,就拿上了托盤端著100個鋼鏰去了樓上。四臺老虎機放在一個四年沒窗戶的房間裡,不過裡面竟然還有兩臺捕魚機,這玩意兒在李神虛上初中的時候可是火的不行,不過沒火多久就被有關部門給砸了,基本很難看到了。一臺捕魚機有八個炮口,一臺有十個,已經坐滿了,後面還有幾個人圍觀,四臺老虎機空出來了一臺,李神虛笑了笑,心想這麼多人,老闆娘這不是掩耳盜鈴嗎。
空出來的那臺正好是靠牆邊的,剛坐上去,旁邊一個穿呢子的男的就說:“這臺別玩了,剛有個人把這機子打爆了,現在裡面都沒幣了,還不如等等去捕魚。”李神虛笑了笑,“沒事,消磨時間嘛,大不了壓少點跑跑程式。”看李神虛沒有聽他勸,就沒再說什麼,繼續看他朋友玩。李神虛把托盤放在出幣口,投了2塊錢,一個鋼鏰50分,壓一注5分,李神虛就選了兩個各壓了5分,然後選了個和壓了一塊。老虎機有三種玩法,一種是猜機子上燈光轉到哪,然後按倍率賠,一種就像現在網路D博的龍虎鬥一樣,猜莊閒和,莊閒一賠一,和一賠十二,第三種是直接猜大小,不過一般沒人玩。李神虛底下壓了2毛錢,上面買了和,莊閒和都必須一塊起步壓,然後就又投了二十個鋼鏰進去,一直點著開始,也不看老虎機,開始在裡面瞎瞅。環顧了一週,竟然還看到不少老熟人,基本要麼是同學,要麼是在網咖經常看到的,平常發發煙聊聊天啥的。裡面看到個個子小小的,天生一副笑臉的何清,在那邊捕著魚。何清和李神虛是一個初中的,那會何清學習不好,李神虛當時也就中等水平,不過那時候李神虛老實,何清是個不安分的主,整天學校裡頭外頭到處跑,因為他走讀生的緣故,班裡帶煙的事,基本都找他。本來像李神虛這種老實的孩子和何清這種在學校混的是不會交集的,不過何清人好,再加上李神虛感覺成績上不去了,也就懶得學了,和他天天到處跑。不過後來初三的時候,李神虛意識到不能再這麼下去,學了半年,考了市三十六中奧賽班。當然,這個高中也不是頂尖的那種,只能算馬馬虎虎,不過何清初中讀完就沒讀了,現在看到他還是挺親切的。
何清罵罵咧咧的起了身,不用想,估計又栽進去了,他一回頭,看到李神虛在看他,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然後笑著跑過來,給李神虛後背來了一巴掌:“哎喲,這不是腎虛嘛,好多年沒見了,混的咋樣?”李神虛笑著揉了揉後背:“還能咋樣,混的沒臉見人了都,畢業在外面瞎混了兩年,啥也沒混出頭。”“你也別急,總會有出頭日的,我現在也後悔,當初初中讀完就輟學了。”看得出何清是挺後悔,李神虛給何清發了根菸,幫他點上火,“現在在幹嘛?”李神虛問道。何清吸了口煙說:“現在在開挖機,不過也幹別的,什麼農耕機、收割機、插秧機只要有活,都幹。”說著何清搬了個凳過來坐在了旁邊,剛好旁邊機子人走了,李神虛把托盤上的五十個鋼鏰遞了過去,自己手上差不多拿著三十個左右,何清接過,邊往老虎機裡塞邊說:“差不多也要結婚了,女朋友肚子搞大了,她家裡我也去了,老丈人不是很同意,她家條件比我好太多了,不過我女朋友向著我,估計明年國慶就結了。”說到這裡,何清露出了很欣喜的表情。人在要結婚的時間裡,總是滿臉洋溢著開心,前提是這樁婚事定下來。“幾個月了啊?你未婚妻呢?”李神虛還是挺驚喜的,原來要好的玩伴眼看要結婚,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才懷上,一個月左右吧,她喜歡上網,這不帶著她來網咖了。”何清吐了眼頭說道。
“你也真是的,網咖全是抽菸的,你帶她來這,不怕你以後孩子變畸形?”李神虛是恨鐵不成鋼啊。“還有啊,你也得把煙給戒了,為了孩子著想啊。”
“她非要到網咖,她說家裡沒氣氛,我找孃給她單獨搞了個包間,沒事。”李神虛算是見識到女孩上起網來,也是癮大。
“你呢?談物件沒?”何清問道。
“談啥啊,屁本事沒有,談物件不是對別人不負責嗎?再說了,這也沒人看得上我啊。”
何清的幣已經輸光了,打電話給老闆娘又送過來了兩板鋼鏰,一板一百個,給了李神虛一板。
“還是你覺悟高,我這粗人可不興這套,看準了就是上。”兩人說著不由得笑了起來。
“孩子名字想好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