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陳棋是帶了兩個保安,連同米國醫生一起來到了雙慶。
如果僅僅是陳棋一行人,哪怕聯絡了當地政府人家也不會鳥他,可是隊伍裡還有兩位米國醫生,那待遇就不一樣了。
鄉幹部和鄉派出所的民警都跟著一起出動了。
當然陳棋也不是小氣的,一輛摩托車給50塊錢,估計夠得上山裡人一個月工資了。
“陳院長,快了快了,翻過前面那座山就到啦~~~”
望山跑死人,這一翻又是2小時過去了,到達富強村的時候,陳棋那真是倒吸一口冷氣。
他想像過窮,沒想到會這麼窮,劉春嬌老家這發展程度,跟非洲黑叔叔所在的原始部落有得一拼。
1990年的富強村甚至還沒有通電,所有的房子都是泥巴牆木頭房,彷彿還處於原始社會一樣。
聽到摩托車聲音,村中不少人都走了出來,包括富強村的田村長。
當他們看到來人當是還有兩個洋人,一個個都躲得遠遠的,彷彿看到了怪獸一樣。
道格拉斯醫生和伯頓醫生見多識廣,並不對富強村的貧窮感到驚訝,在他們心目中,華國本應該如此。
只見他倆熟練從揹包裡拿出糖果,一邊用英語嘰哩呱啦說了一通,一邊給小孩子們分糖。
陳棋不管這些,他就想早點找到人,早點撤退,這環境讓他住一晚,就怕第二天會被跳蚤咬得全身過敏。
跟村幹部寒喧過後,陳棋提出想見見劉春嬌的女兒。
村幹部雖然滿腦子問號,但有當地鄉幹部和洋人在,他們也就叫人去把劉春嬌的女兒和家人叫來。
大約10多分鐘後,就有一群穿得破破爛爛的男男女女過來。
陳棋看著他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一個小女孩,因為她長得跟劉春嬌有七分相似。
&n的個子,頭髮像雞窩,最讓人驚訝的是她身上沒有衣服,就一條裝穀子的麻袋套在身上,麻木跟在大家後面。
富強村的村民們已經比較窮,穿得破爛了,但比起其他人來,劉春嬌的女兒的待遇顯然跟牲口是一個檔次的。
村幹部客氣地在一邊介紹道:
“這位就是劉春嬌的前男客叫田貴,旁邊那幾個是田貴後來娶的婆娘和生的娃(不領結婚證那種),那個披麻袋的女娃娃就是劉春嬌的親生女兒。親媽跑了後,她就可憐了,天天被虐待,吃的是豬食,睡的是豬圈,造孽喲。”
陳棋聽了久久不語,雖然他真心不是聖母,但看到此景此情,陳棋心裡知道,這女娃娃他是一定要帶走了。
不為劉春嬌,不為科研,只是為了自己心理這一關。
梅奧診所的道格拉斯醫生和伯頓醫生在翻譯的提示下,也看到了劉春嬌的女兒,當看到這女孩的慘狀,兩個洋大夫也驚呆了。
田貴看到陳棋一行人,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仇視,跟狼崽子一樣。
“你們是劉春嬌叫來的?為什麼要找我女兒?你們想幹什麼?”
陳棋對這種畜生父親也不想多說客套什麼,於是開山說道:
“我是受人之託,要把劉春嬌的女兒帶走……”
陳棋的話還沒說過,田貴就粗魯地打斷掉:“不可能,我不會讓你們把她帶走,她是我女兒,我養大的,去留老子說了算。”
陳棋冷笑了一下,知道對於賭徒來說,沒有什麼是不能用錢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