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棋點點頭:
“對,看起來跟正常女人的胸一樣,就會會留下一些疤痕,但是等小平同學結婚生小孩的時候,哺乳功能還是沒有了的。”
平媽媽心疼看著女兒:“不能喂N,那就不喂吧,總比你現在這樣子沒辦法工作生活要好吧。”
如果是幾十年後的女性,不用喂N還巴不得呢,這樣又可以保持身材,又不用起早落夜喂寶寶。
可八十年代的女性就是這麼傳統,覺得生孩子不喂N就缺少了靈魂,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
平河靈卻有自己的主間:
“媽,陳院長,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現在最關鍵的是我要抓住這次難得的演主角機會,我不想被劇團辭退,所以我選第二種。”
陳棋也知道病人幾乎都會選擇第二種,但他醜話還是準備說在前頭:
“選第二種的話,手術要分兩期進行,手術費用方面會比較貴,這個你們有沒有困難?”
平媽媽小心翼翼問道:“陳院長,大概會要多少?”
“呃,大約5000元左右吧,如果術後發生了感染,或者遊離皮瓣壞死情況,可能會更貴。”
5000元,這是海東省雙職工夫妻近兩年的收入,說多不多,但說少也絕對不少了。
八十年代能唱戲的小演員,不像解放前都是最貧苦人家的小孩,現在基本上都是職工家庭的子女,條件過得去的。
因為小越劇演員都是從各個小學或者初中挑選的,家裡條件差的女孩子根本上不了學,或者哪怕上學也沒有條件去聽戲,更沒條件買錄音機聽戲曲磁帶。
你都沒怎麼聽過越劇,那就根本唱不出來,也過不了藝校的初選關。
平媽媽堅定說道:“5000元就5000元,這錢我們拿得出來,陳院長,我女兒的幸福可就交給你了。”
陳棋兩世為人,心理年齡加起來都40多歲了,於是隨意地拍了拍平河靈的頭:
“行吧,那你準備一下,明天就給你手術,我可等著你在舞臺上大放異彩哦。”
“謝謝陳院長。”
平媽媽也感激地站了起來:“陳院長,我送你……”
看起來乖巧的平河靈,在陳棋他們離開後,再堅強的人也忍不住了,失聲哭了出來。
在平河靈的腦海裡,她已經覺得自己沒有了兩個XX,失去了哺乳功能後,自己就像是個“次品人”一樣。
次品人長得再好看,戲唱得再好聽又有什麼用,以後誰敢娶她?甚至沒人敢靠近她,那她未來的人生怎麼辦?
一個19歲的女孩內心的糾結、仿徨、不安、失落,全都在這眼淚裡面了。
而平河靈坐在床邊痛哭的樣子,又被某個神秘照相機給偷拍了進去。
當天夜裡,越中人民醫院副書紀吳為國家裡。
吳為國好幾百章沒有出場了,估計不少人都忘了。
他就是當年一直跟老郭唱對頭戲的副院長,要不是老郭和朱火炎當年強勢,還處在實習期的陳棋差點就栽在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