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關鍵時刻還是得請專業的醫生。
朱火炎親自跑到辦公室,連夜給老郭打了個求援電話,老郭又打電話給七院的徐院長,徐院長一想大半夜叫職工也來不及了,於是小老頭親自凌晨2點跑到了越中醫院。
老郭也來到了醫院。
徐院長到了醫院後,朱火炎和陳棋趕緊將傅珍珍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及現在病人的生理狀況做了一個初步的介紹。
徐院長其實對洋山事件是知道的,廢話,這鋪天蓋地的報道,報紙恨不得來個連續劇,現在全中國只要識字的就沒有不知道這事情的。
面對親人的突然離世,以及親人的背叛,如果讓小女孩接受?
又要保證小女孩隨後的心理健康,繼續接受臨床治療。
這種活一般醫生幹不了,心理醫生卻能幹,他們就是專業“玩弄人心”的,所以專業的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
徐院長消完毒後要走入病房,老郭輕輕喚住了他:
“老徐,沒問題吧?”
徐院長深吸了口氣:“有難度,但這一關她必須得過,你們放心,我每天都會過來給她做心理輔導。”
老郭眼睛中充滿了擔憂,輕嘆了一聲:“作孽啊~~~”
病房外面,郭元航、朱火炎、陳棋、蘭麗娟、楊秀秀、陳麗幾個人都隔著玻璃,屏著呼吸看向病房裡面,就怕病人有什麼意外好衝進去搶救。
病房裡,徐院長坐在床頭,正在輕聲細語跟著傅珍珍說著什麼。
大約半小時後,可能是徐院長已經給病人做好了心理建設,突然大家就看到傅珍珍整個人都劇烈的抖動起來,心電監護儀嘟嘟嘟的警告聲更是糾緊了病房外所有人的心。
陳棋剛要衝進病房,卻被老郭一把扯住了。
病房裡,徐院長的手掌朝外,輕輕搖擺著,示意病房外的人不要進去。
只見徐院長等了一會,等小病人哭喊的高峰過了後,再次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然後輕聲細語又在說著什麼。
這一等,又等了1個小時。
1小時後徐院長出來了,病房外的眾人迅速圍住了他,老郭同志格外緊張:
“老徐,小姑娘怎麼樣了?後面會不會尋死覓活的?”
徐院長長舒了口氣:
“我把真相告訴她了,你們別急,這是她必須要接受的現實,但經過我的安撫,她的情緒已經慢慢穩定下來了,接下來就是要她自己慢慢想通,所以我每天會來做心理輔導。
而且我發現,這位小姑娘要比我們相信的堅強,你們知道她在睡著前跟我講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她說為了爸爸,她也一定會好好活下去,不能讓爸爸白白犧牲。”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眼淚汪汪的。
老郭同志擦擦眼角的淚花,老懷安慰地說道:
“好好好,她有這個覺悟就好,看來有救了。”
陳棋奇怪地看了一眼老郭同志,總覺得他這是格外動情了一點,老頭平時不是挺冷酷無情的嘛,扇人耳光那都是啪啪作響。
隨後幾天,七院的徐院長每天都來做心理輔導,陳棋也每天堅持給傅珍珍進行血液毒素清除。
終於在一週後,小姑娘體內的砒霜基本沒了,肝腎功能也在慢慢恢復,連呼吸機都撤了,自主呼吸完全恢復。
陳棋聽從了徐院長的建議,每天傍晚都讓放學後的陳一心和陳一意龍鳳胎跑到醫院跟傅珍珍玩。
儘管傅珍珍已經15歲了,但終究是個大孩子。
有小朋友的陪伴,有專業心理醫生的輔導,她快整走出了家庭變幫的陰影,重新露出了笑臉。
當然也有可能與她年齡太小,還不知道家人全死了對她的人生意味著什麼,前方的道路不知道會變得有多難。
洋山醫院的醫生們得知傅珍珍已經清醒後,迅速來了一大客車的參觀團。
從洋山醫院的院長,到所有內外兒科的科主任們,還有不少曾經護理過小病人的護士們。
他們實在太驚訝了,驚訝于越中醫院怎麼能在一週時間內做到對傅珍珍體內毒素的完全清除,並讓她恢復意識清醒的。
做為專業醫生,他們更知道這個過程是如何不可思議,所以更驚訝到了極點。
相反,曾經在越中醫院旁觀過幾天搶救的周思齊主任則淡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