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莉亞表現得很憤怒:
“我的丈夫就一個腹痛,然後被你們的庸醫不知道怎麼給治死了,現在你跟我說你們華國有什麼國際專家做出一份權威的鑑定報告?什麼狗屁專家,他能給我們米國人做鑑定?開什麼玩笑?
你看看你們國家,破破爛爛的馬路,破破爛爛的人民,從機場到醫院一路都是工地、農田,這麼一個落後的,還需要我們來投資的貧窮國家,你跟我說有什麼權威的醫學專家?
上帝啊,這位先生,你說得一點都不好笑,你們拿出來的報告,你們的狗屁專家一點都不權威,我要告訴記者,告訴他們這裡發生了什麼可笑的事情,還有你們藐視人命,藐視一位米國億萬富翁。”
安吉莉亞越說越激動,不知道的以為她是在競選國會議員呢。
貝亞特和多麗絲兩位“姐姐”同時撇撇嘴,翻了個白眼,顯然對這個表演是又嫉妒又不屑。
大領導一聽自己的國家被說得一無是處,也非常厭惡這個女人那種高高在上的醜陋嘴臉。
但他是來解決問題的,不能以自己個人的喜好來表現情緒,所以一時愣在那兒,不知道如何交流下去了。
陳棋站在不遠處,本來他是不想說話的,也不想趟這個渾水。
可是眼瞅著這米國女人越說越離譜,攻擊這個國家還不夠,甚至開始對他進行人身攻擊了,於是陳棋也忍不住了。
國際醫學會副會長的牌面就這麼不值錢?
“安吉莉亞女士,請你冷靜一點,如果你對這份權威報告有所懷疑,那麼現在還有一個最好的辦法,你完全可以答應做屍檢,到時真正的死因也就一目瞭然。”
貝亞特、多麗絲、安吉莉亞三個女人同時看向了陳棋,原本大家以為這個小年輕是什麼秘書或普通工作人員,這小秘書都能插嘴了?
華國人太傲慢了。
“你又是哪位?”
“我就是你說的是狗屁醫生。”
“就你?權威醫生?哈哈,真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先生,你今年才幾歲?華國沒人了嗎?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家族的私人醫生哪個不是5、60歲,什麼時候輪得到你這種20多歲的小男孩?”
安吉莉亞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著陳棋。
大家以為陳棋聽了這話會惱羞成怒,但他們低估了陳院長的厚臉皮。
只見陳棋聳了聳肩膀:“有時候就有這麼一種天才,年紀輕輕就取得了若大的成就,我也沒辦法,可事實如此。”
旁邊的一個年輕的女工作人員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被領導狠狠瞪了一眼。
安吉莉亞充分展露一位米國人的優越感和傲慢:
“我不管你是什麼職務,有什麼國際影響,這麼一份鑑定報告我是不會承認的,如果你們堅持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我現在就去招開記者釋出會,向記者們控訴我們在這個國家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陳棋也不可能退一步,反正他不像大領導那樣顧慮多多,他是無欲則剛,喉嚨可以響:
“女士,在米國如果碰到這種你說你有理,我說我有理的案件,你們都是利用輿論炒作來解決的?這太讓我驚訝了,你確定這就是米式民柱?你們所說的法治精神,契約精神呢?
你要召開新聞釋出會這是你的自由,我們同樣也會發布,我們對查普曼·韋伯斯特的去逝感到萬分痛惜,但我們也不會接受這1億美金的賠償。”
雙方的第一次交流就這樣不歡而散。
安吉莉亞也是狠人,當天下午就在賓館裡召開了一個記者招待會。
除了跟隨她一同前來的米國記者外,淺圳市對岸的香江同樣來了不少記者,因為駐香江的各國記者更多,這讓這場記者會人數超過了100多人。
離97年不到十年了,國內的一點點新聞都可能引爆全香江,接著是全世界。
記者會上,安吉莉亞穿著一身黑色的裙子,戴著一頂黑色的大沿帽,手上的大鑽戒已經取下來了。
只見她手裡拿著一塊手帕不停在“擦拭”眼淚,一邊拿起手裡的一份醫療文書。
“先生們,女士們,這就是淺圳市紫光醫院給我的最後鑑定文書,上面寫著我的先生,也就是受人尊敬查普曼·韋伯斯特不是死於醫療事故,而是因為自己得了夾層動脈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