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資本的邏輯很簡單,就是你能不能給我創造利益?
或者說,你將來能不能繼續給我創造利益?
只要你能持續不斷給藥企創造利益和利潤,哪怕你吐個口水到人家資本臉上,人家也會笑咪咪跟你說要不要吐第二口?
現在幽門螺旋菌課題得到了國際社會的認可,由此研發出來的無論是三聯療法,還是四聯療法,核心藥物都繞不開質子泵抑制劑。
作為世界上目前唯一能生產質子泵抑制劑(奧美拉唑)的廠家來說,阿斯利拉註定要賺到盆滿缽滿。
別說自家生產,就算是專利授權費就是一個恐怖的數字。
這一切都是陳棋和蘭麗娟的功勞,尤其是蘭麗娟,她是整個課題組的負責人,3年下來,功勞巨大。
所以對於幽門螺旋菌課題組的負責人給予獎勵這也馬上需要進行的事情。
當初雙方可是有過約定的,先給200萬美元經費,如果課題成功,會再給不少於200萬美元的私人獎勵,現在是兌現的時候了。
當天晚上,阿斯利拉醫藥公司的副總裁雷耶親自從瑞典趕到了休斯頓,請陳棋、蘭麗娟,以及塞格爾教授吃飯。
飯後,雷耶副總裁從秘書手裡接過兩個箱子,親自交給了蘭麗娟和塞格爾教授。
“兩位教授,這裡面是我們公司的一點感謝,感謝你們這麼多年只花了200萬美元這點少量的經費,就做出了這麼偉大的一個課題科研,幫助我們開啟了產品的銷路。
之前是我們公司的一個重大失誤,沒有對幾位教授引起足夠的重視,所以我們向你們保證,將來你們再有什麼課題專案,我們肯定優先贊助,並且數額絕對讓你們沒有後顧之憂。”
雷耶副總裁是真當慚愧,因為他知道自家的錢給少了。
而且他也聽說了,蘭麗娟為了開展這個幽門螺旋菌的課題,邀請了不少華國著名的醫生共同參與。
因為缺少資金,甚至實驗裝置都沒有完全買到位,就連實驗室專用冰箱都只買了一臺,條件實在太艱苦了。
這一切的根源就在於經費沒給足。
結果就是這樣艱苦的條件下,課題組給了阿斯利拉公司一個大大的驚喜,哪怕是資本家都感到了慚愧臉紅,所以現在急著前來補償。
雷耶副總裁害怕以後還有好的課題,阿斯利拉就甭想參與了。
其實蘭麗娟真想告訴他,200萬美元真的不是一筆小數目,已經轟動全華國醫療圈了有沒有。
整個華國,誰有幽門螺旋菌課題組這麼豪橫?有這麼多錢?
別人哪怕是國家級重點課題組能拿到10萬人民幣那都要敲鑼打鼓,載歌載舞慶祝了。
大多數可憐的課題組,單位能批給你幾千人民幣那都是你教授或者主任面子大了,一般的人申請課題,有多遠滾多遠。
想想當初陳棋在黃壇衛生院,蘭麗娟在四院,想申請課題領導理也不理,全部是自費。
越中人民醫院的實驗室的確簡陋了一些,可就這,已經是華國最先進的實驗室了,有些裝置不是不想買,而是陳棋覺得沒有必要。
畢竟省下來的錢都是自家的……
至於給予課題組各級研究員的補貼,換算成美元也就20美元一個月,記住,是一個月。
做為萬惡的資本家,周扒皮,大奸商,陳棋幾乎是以最小的代價請來了一大群著名的青年學者,還有張春意教授的親自坐鎮,一個月也就給500塊錢。
但雷耶副總裁不知道的是,華國八十年代普通醫生的月收入只有幾十元,蘭麗娟再一個月額外給20美元補貼,那都是被人搶破頭的好機會。
國情不同,雙方資訊不對待,也導致了瑞典出資方產生了誤判,以為虧欠了蘭麗娟這位主負責人。
其實就算是花了三年時間,陳棋和蘭麗娟在瘋狂燒錢,200萬美元的經費最後才花掉了100萬美元而己。
剩下的100萬,那就是歸陳棋和蘭麗娟私人所有嘍。
陳棋這才知道,為什麼後世那麼多教授喜歡申請課題,為什麼教授們都可以住別墅開豪車包二奶,實在是這些教授的吸金能力太強了。
學校的那點工資,人家根本沒看在眼裡。
接過雷耶副總裁送上的箱子,塞格爾教授無所謂的遞給了助手:
“雷耶,其實你們應該重重感謝蘭和陳,我在課題組裡發揮的作用並不是那麼大,其實說難聽點,應該是我蹭了蘭和陳的課題才對,所以最後我也得表示我的感謝。”
蘭麗娟接過箱子還有點不好意思,臉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