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都過去1小時了,要不是中間的電刀出了問題,我完全有信心在在30分鐘內就結束手術,其實技術這種東西,說破了很簡單,重要的是如何思考。”手術成功了,參觀手術的人都三三兩兩離開了,每個人都是表情輕鬆,或者熱烈討論這臺內鏡手術。
當手術室裡只剩下陳棋和蘭麗娟的時候,陳棋拿著那個壞掉的電刀,久久沉默著。
蘭麗娟一邊收拾,一邊有點奇怪地問道:“陳棋,你這是怎麼了?手術都成功了,我看你不是很開心。”陳棋輕嘆了一口氣:“我們還是太窮了呀,這些醫療器械都太破舊了,也幸虧是人家梅奧給了我們一大堆二手貨,這要是隻有一把電刀,今天這臺手術就要闖禍了。我去打聽過,如果我要建設一個完全的內鏡手術室,配備齊全內鏡醫療器械,沒有1、200萬美元根本拿不下來,可這筆鉅款,無論是人民醫院還是海東醫大都拿不出來呀。”陳棋個人是有錢,但他也不可能為了醫院自掏腰包。
今天他敢掏200萬美元,明天有得是方方面面的人讓他掏出2000萬美元來。
公就是公,私就是私,公家的錢不能揣到自己腰包裡,同樣道理,私人的錢也沒必要全給了公家。
蘭麗娟一聽也發愁了:“那怎麼辦?要不咱們先買一些基礎裝置,做一些簡單的小手術?慢慢攢錢,慢慢發展內鏡醫療。”陳棋搖搖頭:“不能慢慢發展,從現在開始,科學技術發展一天一個樣,我腦子裡有很多新術式新技術要儘快拿出來在臨床上實現,否則晚了,別人就提前發明了,那我們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我們要爭分奪秒,趕在所有人之前。”蘭麗娟也不知道怎麼辦了,突然她想到了自己的幽門螺旋課題資金來源,眼前一亮。
“我有一個辦法,你看行不行,你不是剛剛做了兩臺內鏡手術嘛,而且全都是創造性的手術,對著內鏡醫療這門學科有著非常巨大的推動作用。你不是跟那些外國人熟嘛,你去問問看,那些外國專門生產內鏡器械的藥醫公司,對你的手術感不感興趣?或許人家願意對咱們提供贊助呢?”陳棋矜持地點點頭:“行,你的腦子終於也開竅了,懂得借力打力了。”其實這就是陳棋的計劃,他得找個
“金主爸爸”,但要找哪一家金主,這就有講究了。找小的贊助商嘛,人家能量不夠,推廣也不夠。
找大的贊助商嘛,容易發生店大欺客的情況,甚至可能發生剽竊你的智慧財產權這種惡劣的情況。
別懷疑,侵犯智慧財產權並不是某國的專利,事實上在歐美國家侵犯智慧財產權的事情也比比皆是,而且幾乎都發生在大型公司。
這些公司有龐大的法務部,有一群職業訟棍組成的專業流氓律師團隊,你的創意發明被他們公司剽竊了,你跟他們打官司。
最後的結局就是人家可以利用法律規則,陪你慢慢玩,什麼地方法院、聯邦法院,什麼初審法院、上訴法院、終審法院等等。
一個官司打上幾年那是小意思,而且外國律師費用那隻能用恐怖來形容,個人根本無力承擔。
到時官司沒打完你先破產了,人家根本不用等到最終審判你自己先瘋了,不玩了,認栽了。
所以怎麼樣找一個適合的、可信賴的、具有較大影響力的贊助商或醫藥公司,這要陳棋好好思量一番。
手術結束,手術資料還要匯總,陳棋想透過兩例手術寫成一篇論文還需要一些時間。
張偉忠教授卻是拿著兩份錄相帶回到了滬海市中山醫院內。這次越中之行雖然短暫,但對他的刺激卻是非常巨大。
要不是他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一家小小的地方醫院居然能做這麼複雜的內鏡手術。
他算是國內內鏡第一人,跟國外的同行交流比較多,內行人更知道這兩臺手術的獨特和偉大之處,可以說已經達到了目前內鏡手術的天花板。
別說日韓等亞太國家做不到,就算是歐美等頂級醫院同樣做不了這麼複雜的內鏡手術。
回到中山醫院後,張偉忠一直反反覆覆看這兩盤錄相帶,越研究就越興奮。
“不行,我們國家已經能做這麼複雜的內鏡手術,可不比老外差,甚至超過老外了,我得發給外國同行瞧瞧,順便替陳院長打打名氣。”說幹就幹,張教授複製了若干份錄相帶,寄給了他曾經在米國的帶教老師,以及當時同一批的師兄弟們。
張偉忠之前是在米國的席德西奈醫療中心進修外科,也是在這裡接觸到的內鏡手術。
希德斯西奈醫療中心坐落在米國加利福尼亞州洛杉磯市,在米國也屬於排名前十的頂級醫院,其中以胃腸科和心臟外科最為著名。
當時他的帶教醫生叫
“布拉德裡克教授”,他是席德西奈醫療中心胃腸外科主任,主持了好幾個胃腸系統課題,屬於在米國也是頂尖類的醫生。
不過最近布拉德裡克醫生比較煩惱,因為他接手了一個非常麻煩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