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陳,你能不能現在就來一趟我這裡,我想看看你的論文再說,可以嗎?”
史蒂文森還是有七分懷疑,但強烈的好奇心讓他迫不及待想看看這位華國醫生能創造什麼奇蹟。
“沒問題,我現在就跟杜威教授一起過來,大約需要大半個小時。”
雙方住的酒店不是同一家。
陳棋掛掉電話,興奮的一揮拳,旁邊的杜威教授看了直無語:
“陳,我該說你是天才呢,還是不務正業?一位ICPF理事居然去從事手外科的手術,這真是讓人無法接受。”
陳棋嘿嘿直笑,不過該解釋還是要解釋幾句:
“教授先生,這是沒辦法,每個國家的國情不同,我們國家外科區別的並沒有那麼細,還是大外科模式,就比如我會做整形外科手術,但我也會做普外科手術。
同時我還要切闌尾、割膽囊等等,如果條件允許,連腦外科我都要上,只要人民需要什麼,我就要給他們提供什麼外科服務,所以我這可不能算不務正業哦。”
做為老美人,杜威並不是一個思想古板的醫生,相反非常開明。
否則也不會在陳棋的請求下,他一個堂堂ICPF學會會長親自推薦下屬給其他醫學會。
“好了走吧,陳,我們現在去見見那個史蒂文森,我要嘲笑他,他們手外科的專家水平,還不如我們做唇顎裂的外科醫生,真是太LOW了,哈哈。”
史蒂文森放下電話,眼神戲謔地看著房內眾人:
“你們知道我接到了一個什麼電話嗎?華國有位醫生,居然將一隻手掌寄養在病人自己的小腿上,等過了2個月才移植回手臂上去。”
舍伍德教授瞪大了眼睛:“這是吹牛吧?這怎麼能做到?”
艾文教授也一臉不可置信:“手接到腿上,以前有人嘗試過,但沒有成功。”
旁邊的莫里斯教授卻是若有所思:“為什麼不可能,我覺得這臺手術非常有意思,我想見見這個術者。”
史蒂文森這時候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對助手說道:
“你馬上去請華國的韋成醫生過來。”
韋成來得很快,他不是FSSH的理事或委員,所以沒有參加這個學會高層會議。
其實韋成的水平是完全夠得上當選理事,甚至是副會長。
但因為國內醫療界缺少與國外同行的交流,也幾乎不參加一些什麼國際性學術會議,所以國內醫生長期未進入想著國際醫學會。
等改革開放後,國內明白“走出去”的重要性時,又面臨著一些有意無意的歧視,畢竟人家外國人也是有山頭主義的。
這也是其他國家參加WCS大會的有幾十個名額,幾乎各個外科都有代表出席,而某些第三世界國家只有寥寥數人能參會的原因所在。
韋成剛進房間,看到一干學會高層都在,笑著跟大夥兒點點頭。
史蒂文森說話很直接,直接問了出來:
“韋醫生,你知不知道你們華國有一位叫陳棋的醫生,他最近是不是剛做了一臺什麼斷掌異體寄養再植手術?”
韋成一聽,心裡就是咯噔一下,心想他千防萬防的事情,怎麼還是傳到了學會高層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