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非洲醫生們已經確診人家姆貝基是膽管癌了,那就按膽管癌的治療方案來搞嘍,根本就不需要他插手呀。
再說了,他想插手,人家黑人醫生也未必願意,以為是他要搶什麼功勞似的。
他就看不慣卡萊馬那種挑釁的眼神。
辦公室裡,陳棋看到了這位老朋友,正一臉焦急的黑人院長。
“嗨巴格里,你怎麼有空親自來友誼醫院視察工作呀。”
巴格里這時候哪有心情客套,趕緊將陳棋拉到一邊,然後緊閉了大門,這才小聲說道:
“陳醫生,你也知道姆貝基副總L已經得了膽管癌的事情,我實話跟你說,之前我們聯絡了歐美的肝膽外科醫生,甚至懸賞了100萬美元,但還是沒有醫生願意接手,你說氣人不氣人?”
陳棋的眼睛再一次眨了起來,心想我怎麼就知道姆貝基得了膽管癌?我之前說的是膽管炎症好不好?
巴格里一瞧陳棋那傻乎乎的表情就急了:
“沒辦法呀,姆貝基先生的要求是做根治手術,要求將癌症完全治好,不留後患,那些歐美醫生平時吹年得厲害,什麼國際一流,全球知名,關鍵時刻都不給力了。
這不,我們不是想到了你陳醫生了嘛,呵呵,大家都知道,華國的肝膽外科一直都是世界一流的,陳醫生你又是國際雙理事,這臺手術非你莫屬啊。”
陳棋嘴裡的茶都噴了出來:
“咳咳,巴格里,你開什麼國際玩笑,卡萊馬醫生不是很有水平嘛?這主刀就讓他做呀。”
“卡萊馬醫生只會說不會做呀,”
巴格里擦擦汗,繼續忽悠道:
“陳醫生,我跟你說,姆貝基之前懸賞了100萬美金,後來說如果手術成功,他們甚至不惜拿出200萬美金。你想呀,200萬美金呀!有了這筆錢,這輩子還用幹活嗎?躺著花都花不完呀。”
巴格里覺得自己這時候像只拿著棒棒糖引誘小紅帽的狼外婆。
陳棋心裡都笑翻了,這不是上趕著給他掙這筆賞金嗎?
他有90%的把握姆貝基膽管裡那個乳頭狀凸出物只是炎症引起的,根本就不像是癌症,或許用點高階抗生素就能將炎症給消了,梗阻自然就解除了。
可是他的建議人家黑人醫生們根本就不聽,甚至還嘲笑他的水平。
陳棋也不是什麼聖母,既然你們不聽,那你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反正他是不參與了。
至於收到的“出診費”他也是不退的。
結果搞了半天,根本就沒有醫生有這膽量和自信去“治癒”膽管癌,最後這個燙手的山芋還是回到了他的手裡。
問題是,在別人眼裡是“燙手”的病,在陳棋眼裡根本就是兩瓶頭孢就能解決的小毛小病而己。
現在既然人家送上門來了,陳棋索性也就將計就計了。
你說你是膽管癌,好,老子就給你按膽管癌手術,到時手術不成功才怪呢,這賞金簡直就是白拿。
巴格里還想繼續忽悠,陳棋卻一拍胸膛:
“好,既然你們這麼信任我,這臺手術我接手了,如果手術不成功,賞金我分文不取,怎麼樣?”
巴格里一聽,內心狂喜,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好,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今天晚上我們就做術前準備,明天就手術,怎麼樣?”
陳棋比了個手勢:“OK沒問題,讓姆貝基副總L準備好賞金就行。”
事情似乎是風迴路轉,柳暗花明了。
姆貝基知道這也是他最後的機會了,所以術前準備都是乖乖按醫囑進行。
當天半夜,一輛小汽車悄悄駛入了中塞友誼醫院,為了保密,姆貝基公開還在弗里敦國立醫院住院。
從這時候開始,姆貝基的手術全程就由華國醫生接手了。
要說現在心理最不平衡的就要數卡萊馬醫生了。
膽管癌的診斷是他做出的,他也得到了姆貝基副總L的充分肯定,但這麼一個接近高層,討好高層的機會,卻被他白白給錯過了。
因為他吃不消這種四級+的手術,所以內心更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