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二度損傷那就嚴重了,深入真皮深層,有面板附件殘留。
這種時候表皮水泡往往較少也較小,碰幾下也不會碰,創低淺紅或紅白相間,網狀血管,水腫明顯。病人感覺稍痛。
差不多要一個月才能癒合,會有輕度瘢痕和色素沉著,也就是要留疤了。
三度損傷是最嚴重的情況,面板全層,包括皮下組織、肌肉、骨骼全部都燒到了。
用書面評語,叫表皮不易剝脫,壞死或碳化。創面外觀蠟白或焦黃,乾燥,皮革樣,樹枝狀血管栓塞。
其實用老百姓的話講,就是燒成了黑碳,海東話叫“烏焦”,實在沒有代入感的,就想想火烤焦的玉米番薯,或者火災時燒死的豬啥樣。
深三度燒傷,病人感覺痛覺會消失,這是因為你他孃的都燒成這樣了,早休克了,咋還能感覺痛呢。
就像現在的特奧多羅Z司令,灑上孜然都可以開席了,想搶救一隻烤鴨,難度可想而知。
蒙貝託主任來到院長旁邊,輕輕搖了搖頭:
“救不活了,這怎麼救?我們從來沒有處置過燒傷如此嚴重的病人。”
院長巴橋裡皺緊了眉頭:
“可是官方給我們的指示是必須要救活,蒙貝託,不能放棄,這是你的職責。”
就在兩人還在嘀嘀咕咕,白白錯過寶貴的搶救時間,特奧多羅Z司令的家屬們和塞拉利安的大統領費古奇拉到了。
非洲人都比較外向,一看到像烤鴨一樣的特奧多羅,他的妻子和眾多兄弟姐妹們都要瘋了,哭聲幾乎都要把醫院給震塌了。
“親愛的,你這是怎麼啦,真主啊~~~”
特奧多羅的父親,拉奧多酋長更是撕心裂肺地吼叫著:
“兒子,你不能有事,我是你父親,兒子你醒醒~~~”
“醫生,醫生快救命啊,你們還在等什麼?~~~”
相比較家屬們的瘋狂激動,大統領一看自己的陸軍Z司令都成為這樣了,心裡也是哇涼哇涼的。
“巴格里院長,這,這Z司令的情況如何?你們怎麼還沒有開展搶救,你們這是把我的命令當耳邊風了?”
巴格里院長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趕緊點頭哈腰:
“大統領先生,不是我們不搶救,實在是沒辦法搶救了,想輸液找不到靜脈,想口服您瞧這嘴巴,哪裡還灌得進去?剛剛護士小姐想測個血壓,這大片大片的面板就掉下來了,袖帶都沒地方綁。”
大統領又不是傻子,心裡明白“烤鴨”估計是死定了,但他也有苦衷啊。
實在是這特奧多羅Z司令背後的家族勢力太強大了,是西部省的一戶最有影響力、地盤最大的酋長家。
非洲原本沒有這麼多國家,也沒有什麼大一統的國家,原先都是有一個個部落,或者一個個酋長國組成。
後來殖民者為了劃分勢力範圍,就用尺子丈量,直接在地圖上瓜分了非洲,這才形成了一個個國家,邊界線都是筆筆直的。
這個國家概念在老百姓心裡並不是那麼強烈,基本上大夥兒還是隻認部落和酋長。
所以哪個政ke想上臺,一定要跟該國影響力、最強的家族搞好關係,人家可以給錢給選票,讓你安安穩穩貪上幾年任期,啊呸,是執政幾年。
費古奇拉能當上塞拉利安大統領,跟特奧多羅等眾多大家族的全力支援是分不開的。
所以他也投桃報李,上臺後直接就任命了才30多歲的軍隊後勤主管特奧多羅當上了陸軍Z司令。
結果好了,好心辦錯事了,如果特奧多羅死了,人家背後的家族肯定會恨上他弗古奇拉,覺得是故意讓人家的兒子去死?
這個黑鍋,哪怕貴為大統領,也不是費古奇拉能揹負的,那麼唯一的選擇就是救活特奧多羅。
想到這裡,弗古奇拉板起了臉,提高了嗓門,嚴肅說道:
“巴格里院長,我命令你們要不惜一切代價,用最好的藥物,讓最好的醫生全力搶救,而且要保證救活,如果特奧多羅Z司令出現任何意外,你這院長也做到頭了。”
巴格里院長看著病床上的“烤鴨”,真有一種日了狗的感覺,整個人都要暈了。
院長受到了壓力,自然要傳遞給下屬,反正要死一起死,想到這裡,巴格里院長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