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嚇了一大跳,但拿到整整一倉庫的藥品,基本上是補齊了陳棋“空間手術室”的最後一塊短板,這樣以後行醫就方便多了。
不是陳棋不愛國,實在是國產藥的質量和療效,簡直太讓醫生們無語了。
藥庫這邊的爆炸聲驚動了整個醫院,住院部大樓裡的燈光紛紛亮了起來,遠處已經可以聽到有警笛聲傳來。
陳棋知道自己要抓緊時間了,因為他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地方沒去。
那就是醫院的資料庫,也叫檔桉室。
1987年,黴國的醫院還沒有全面開始電腦自動化辦公,醫生的處方和病歷還是以手寫為主。
另外,所有的課題組、研究組的資料也全部是紙質化記錄,最後連同病歷、醫桉一起存放到檔桉庫裡。
所以對於ucsf醫院,真正有價值的東西不是裝置,也不是藥品,而是這些總計有上百年曆史的檔桉和資料。
這就是一個寶庫,當醫生遇到醫學上的難題需要解答,就會去“資料庫”查查資料。
當研究員需要做某個課題,這就需要大量的資料和病例做支撐,這樣同樣可去“資料庫”裡尋找。
另外,很多正在進行,或者已經進行結束的課題科研,全部都需要歸檔,最後存放的地方還是“資料庫”。
如果說裝置和藥物是有形資產的話,資料庫是實實在在的無形資產,這才是一家醫院真正的底蘊。
陳棋決定幫他們清空了,讓他們失去歷史、失去資料、失去希望,真正的切膚之痛。
也要讓黴國老嚐嚐什麼叫“論文被偷”的感覺。
當然這麼多紙質資料他拿走也沒用。
別人眼裡的寶貝,在陳棋這裡就是一堆垃圾,這麼多資料得研究到什麼時候去?這上下可有足足5層樓那麼多。
為了製造轟動效應,讓ucsf徹底陷入混亂,陳棋決定一把火燒他孃的乾乾淨淨。
等半小時後,警察們將整個醫院包圍了時,陳棋已經離開了ucsf醫院,站在了街對面。
這時候ucsf醫院內資料庫裡燃起的大火,將整個舊金山的天空都照亮了,因為火勢太大,導致旁邊幾幢樓也有被大火蔓延有趨勢。
一時間整個醫院內都是紙灰滿天飛,跟清明節上墳似的。
還好住院部大樓離得遠了一些,但院方也已經在組織病人撤離了。
整個ucsf醫院徹底陷入了混亂,整個舊金山市區也拉響了警報,那些警車、救火車、急救車不要命似的朝這家舊金山最大最有名的醫院跑去。
陳棋吹了聲口哨,將自己的身影隱入了黑暗之中,悄悄離開,別說沒監控拍到什麼,就算有探頭又如何?
這麼多東西,成千上萬噸的物資,怎麼搬走的?誰搬走的?就留給老美自己去頭痛吧。
當陳棋回到華國醫療代表團所在的小賓館時,老頭們全部都沒睡。
一看陳棋穿著大衣從外面風塵僕僕進來,大家都迎了上來,劉初民是帶隊領導,第一個問道:
“陳棋,你剛剛出去了?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到處都是警車的聲音。”
陳棋努了努嘴巴,指著一個方向的窗戶說道:
“瞧見沒?那邊的天空是不是火紅的一片?著火啦。”
一群小老頭都跑到窗戶口去瞧熱鬧,“喲,這火可不小哇,哪個地方著火了?”
“我聽說是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醫學中心”,陳棋一邊脫衣服,一邊隨意說到。
“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醫學中心?”
這群小老頭紛紛回過頭,沉思起來:“這個地方咋聽起來挺熟悉的?在哪聽過……”
吳勐超教授沒氣地說道:
“不就是針對盧教授的那兩個醫生,傑西斯和漢德尼森工作單位嘛,還是全美排名靠前的著名醫院。”
盧教授一聽就急了:“啊呀,醫院著火了,這可怎麼辦?那麼多病人,那麼多裝置,這可闖了大禍了。”
陳棋在旁邊一聲哀嘆,心想這個盧河再教授真是一個老實人。
換了別人聽說敵人的醫院著火了,恨不得馬上跳一曲豐收歌表達自己的喜悅之情,可這位老先生卻首先在擔心對方醫院的病人會不會受到傷害。
這可真是醫者仁心了。
陳棋覺得自己應該反思一下,剛剛那把大火有沒有可能造成人員傷亡,如果有就太遺憾了,回頭一定要送倆花圈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