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棋皺著眉頭,硬著頭皮拿杯子從酒裡面晃盪了一下,桶底下的沉渣全部都翻滾起來,天曉得非洲人都不曉得過濾一下的?
陳棋打定主意不喝了,但他可以讓團長帶頭喝,誰讓他是領導。
“祁處,你來,你是咱們的頭兒,是大領導,第一杯酒應該你來,你來。”
祁雲明一聽就樂了:“喲,不錯,知道尊老愛幼,行,那我就嚐嚐非洲兄弟送給我們的香蕉酒。”
接過陳棋遞過來的茶杯,祁團長豪邁地一飲而盡,然後也愣在那兒了。
陳棋和一眾團員們全部都把目光注視到了這位醫療團團長臉上。
只見祁雲明臉色先是越來越紅,然後是紅裡帶紫,紫中有黑,最後再也忍不住,噗~~~一下全噴了出來。
陳棋早就預防,一下子跳到一邊,
“祁處,你這是怎麼了?你把非洲兄弟送來的友誼之酒全吐了?”
祁雲明一下子尷尬了,一邊咳嗽,一邊解釋:
“不,不是,我,我喝到氣管裡了,好酒,好酒哇~~”
陳棋假裝不知,又灌了滿滿一茶杯的香蕉酒遞到了祁團長面前:
“來,祁處,今日痛飲慶功酒,壯志未酬誓不休。來日方長顯身手,甘灑熱血寫春秋~~~”
陳棋這邊已經唱上京劇了,祁雲明一看到那混濁的香蕉酒,再也忍不住,哇一下全吐出來了。
捉弄到了領導,四周圍著的華國醫生們全部都哈哈大笑起來,有些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有些人笑得滿地打滾。
陳棋則快速逃離現場,去看海鮮烤得怎麼樣了。
這天晚上,營地裡升起了篝火,大家一邊品嚐美食,一邊聽著小護士們的歌聲,一個個都開心得不得了。
陳棋看著滿天星辰,心裡不知不覺就在思念自己的妻子,兒子,女兒,還有三姐弟們……
經過醫療團一百多人的收拾打掃,加上塞方也送來了不少物資,這個簡易的軍營已經徹底大變相了,已經有一個簡易醫院的樣子了。
而且內外兒科、五官科、中醫科等都是齊全的,就連輔助檢查裝置也全部都從國內帶來。
醫院雖然簡陋,但無論是醫生的水平,還是機器、器材、藥品,那實力絕對是代表了華國最強的。
兩週後,“中塞友誼醫院”終於開張了。
所有醫務人員也投入了緊張的工作當中去,可惜,陳棋發現來醫院的病人身份基本上非同一般,幾乎都是首都各種有錢的人。
那維維安這樣的貧窮老百姓少之又少。
當然陳棋也不想聖母,開什麼玩笑,幾百萬黑叔叔你真要大發善心你得發到什麼時候去?
有這善心回國去發可好?
相比較其他人的忙碌,陳棋則是相對空閒一點,一個他是領導層了,另一個他是國際雙理事,牌面擺在那兒。
所以一些小手術都是易則文和其他國內醫生們共同處理了,只有碰到疑難雜症,陳院長才會出馬。
這不,中塞友誼醫院剛開業沒多久,當地弗里敦國立醫生的醫生,就給了“搶生意”的華國醫生一個下馬威。
非洲黑醫生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
塞拉利安共和國再貧窮落後,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國家,以全國的力量建設一個醫院,那麼這家醫院顯然也是國際一流醫院吧?
好歹是國家級醫院。
反正別人怎麼想人家黑醫生們不管,他們自己就是這麼認為的,有種夜郎國的感覺。
當然他們也有底氣,弗里敦國立醫院當中,有相當一部分醫生都是歐美國家留學回來的。
這個留學大多是國家出錢的公費生,一般只讀到相當於本科的水平就要回國工作了,再培養下去國家沒錢了,頂不住,歐美國家的醫學生學費可不是說說的。
另外也是怕這些留學生等博士畢業,翅膀硬了,留在了花花世界,不回國了咋辦?
所以要說水平嘛,這些黑醫生肯定是有的,但要說水平有多高嘛,這個就未必了。
不過他們在塞拉利安國內可是藐視群雄的存在,畢竟全國最厲害的醫院只有弗里敦國立醫院,其他醫院在他們眼裡都是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