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就是國際頂級醫生的待遇。
這一天,陳棋足足拍了10卷膠捲,最後是在使領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拍下了一張集體照。
照片中每個人都是滿頭大漢,一個個還手拿著勞動工具,對著鏡頭笑呵呵非常開心。
多少年後,這張集體照成為了海東省醫療團所有成員最寶貴的記憶珍藏著,逢人便誇。
尤其珍貴得是,他們在那兩年中,和後來那位傳說中的醫學大拿陳棋是最親密的同事,這段經歷,成為每個人的驕傲。
幸虧營地裡有電力,雖然電力不是很穩定,這也是壞訊息裡面的好訊息。
陳棋跟自己的新同事們開始搭建全新的手術室,該組裝的組裝,該消毒的消毒。
手術室是建在一個破房子裡,只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易則文不得不將報紙糊在牆壁上,幾個小護士則是滿屋子在噴消毒水。
陳棋在電工的幫助下,剛組裝好無影燈,突然臉上一癢,他快速打了一下。
不打不知道,一打嚇一跳,滿臉是血,還有一隻被拍遍的巨大蚊子,這下把陳棋嚇得可不輕。
非洲這鬼地方,對所有華國醫療團團員來說,最可怕的不是條件艱苦,而是傳染病太多。
比如什麼:登熱、瘧疾、疫、熱病、霍亂、腸桿菌腹瀉、甲肝、吸病、傷寒等等。
很多都是透過蟲類傳播的疾病,而蚊蟲等小昆蟲是防不勝防的。
唯一有效的就是預防針,但八十年代國內又缺乏這方面的預防針。
還有最可怕的艾滋病。
雖然這病在陳棋所在的1986年還屬於新發現的疾病,第一例被發現還是在遙遠的黴國。
但陳棋知道,艾滋病的故鄉就在非洲,全世界三分之二的艾滋病患者就在非洲,很多貧窮的非洲國家艾滋病感染率非常驚人和誇張。
比如史瓦濟蘭、波札那、賴索托、辛巴威等國家,國民當中,查出來的艾滋病比例就達到了40%。
可大家想想,非洲很多地方都是原始部落狀態,當地老百姓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現代醫學檢測,
所以真實的感染比例恐怕更高,有些國家國民感染艾滋病超過50%都有可能。
而且艾滋病感染率高的國家還有一個特點,就是窮。
這一點,塞拉利安完全符合,而且塞拉利安還有一個要命的地方,就是這個國家承認一夫多妻制。
私底下亂搞的更別說了,反正大草原是天蒼蒼野茫茫一望無際,狗男女鑽進草叢裡嘿嘿咻咻,誰又能知道?
別人不知道非洲艾滋病的危害,陳棋知道呀,這可是無藥可治的絕症。
但這種病又沒有疫苗可以預防。
面對這麼多致命的傳染病威脅,所以陳棋決定回頭一定要重點強調一個個人衛生和院感,尤其給非洲黑叔叔看病的時候。
這可是針頭扎到自己,或者接觸了病人的血液體液,鬼知道會不會中標。
這是陳棋最擔心的事情,他多麼希望來的時候100多個醫務人員和後勤工作人員,回去也一個不少。
但往往你最害怕意外的時候,意外就會到來。
第二天早上,陳棋他們剛吃過玉米糊糊,準備繼續修整營地的時候,病人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