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繼續,哪怕要避一避也要等手術結束再說,後面那麼多病人等著呢,人家來趟越中不容易,後面還指不定鬧成什麼樣子呢。”
陳棋還是在進行兔唇修補術和手外科手術,這是目前越中四院的王牌科室,每天都有大量從省外趕來的全國各地病人。
這些人就是衝著陳棋的“國際雙理事”名頭來的。
同時還有不少關係戶,都是哪位領導家的親戚,或者國內哪位知名教授介紹過來的病人,這批病人陳棋一般都是親自動手。
哪怕自己不動手,讓“徒弟”上臺手術,他肯定也會在旁邊盯著。
所以對於這批“關係戶”的預約手術也不好改日子。
這年頭可不是後世,高鐵飛機方便,最遠的位患者從西安過來,據說光是火車就坐了三天三夜,太不容易了,陳棋都希望一次性就能幫病人解決問題。
手術繼續,儀器時不時發出滴滴滴的聲音,大家的心情都挺沉重的。
而在這個時候,金康勝已經帶人衝到了院長辦公室裡,黃瑛已經接到了報信,攔在了樓梯口。
“你們要幹什麼?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們夏澤村,無法無天了?”
金康勝帶頭,不少村民們手裡拿著棍子和繩子,準備將“不法分子”繩子以法,他們都認為自己是正義的一方,一個個都怒目而視持著黃瑛。
金康勝鐵青著臉說道:
“黃書紀,這事跟你無關,而是我們跟陳棋的私人恩怨,你讓開。”
黃瑛一聽就火了:
“什麼跟我無關,我還是這個醫院的書紀呢,再說了,之前診斷不明確你們鬧事那也就算了。現在好不容易把病因查清楚了,你們不想著怎麼治療,還鬧?你們到底是來看病的還是來鬧事的?”
“病因查清楚了?哈哈”
金康勝怪笑兩聲:
“就說我們肺裡有這麼一根東西,查了半天又查不出怎麼進去的。然後就要動手術,還說動得好動,動不好死在手術檯上,他陳棋這是在胡說八道,把他叫出來,讓他自己來說!”
“對,叫出來!!!”
“有種別做縮頭烏龜!!!”
“如果不心虛,他躲起來幹嘛???”
一下子群情激憤起來,現場的氣氛就跟燒開水一樣,壓不住了。
黃瑛急了,想叫保衛科的人,可是四院的保衛科才10個編制,面對幾百號人,哪裡鎮壓得住啊。
金康勝也不管了,失去理智的他已經無所畏懼了:
“給我衝,把人給我找出來,拉出去遊街!!!”
黃瑛知道大勢已去,無奈也只能閃開,同時為陳棋感到深深的擔憂,碰到這麼無賴的一家子,那真是倒了十八輩子血黴了。
同樣的一幕,還出現在了醫院的各個角落裡。
當陳棋做完手術,悄悄躲在倉庫裡,隔著玻璃朝外看,心裡不免充滿了陰鬱。
做為他個人,這個時候他真想把金家人一個個都扔到運河裡淹死算了。但是做為院長,他不得不為了“維穩”而壓抑著自己的心情。
可有些事情不是陳棋想壓就壓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