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於,你就少說幾句吧,再怎麼說人家也是院長,你這樣公開辱罵他,你真當他沒脾氣呀,到時吃虧的不還是你?”
“他敢?”於川東一拍桌子:
“反了他了,他能拿我怎麼樣?有本事開除我!開除不了我,我就天天操他M,實在不行我就去衛生局,去縣委,我就不信了,他能一手遮天了?”
蘭麗娟在科室裡關係好的朋友,張銀菊也忍不住了:
“於主任,按說我們小醫生沒有說話的份,但你今天這事做得不地道,陳院長的手術是國家支援的,也是人家主動找上門的,那天早上在院門口人家曰本父女的模樣你也是親眼瞧見的。
你對陳院長有意見,你對蘭醫生有意見,最好還是就事論事,而不是這樣造謠汙衊,煽動不明真相的群眾給陳院長添麻煩,這樣院領導以後還能支援咱們內科的工作?”
於川東再次一拍桌子:
“張銀菊,別以為你棒著蘭麗娟的大腿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也沒見人家給你升官呀,再說了,你真要巴結人家,還不如直接爬上陳棋的床更直接!”
張銀菊也不是好惹的,這年頭的女職工可一個個都是小辣椒:
“於川東,你不要為老不尊,客氣點我叫你聲主任,不客氣點你就是個老東西,你以為你是誰?你覺得院長開除不了你這個科主任,那你有本事開除我嗎?”
眼瞅著於川東跟張銀菊又吵起來了,李春生的頭都大了。
“好好好,我也不勸了,你們愛咋咋滴吧。”
李春生一邊走,一邊心裡在打小算盤了,這於川東如果翻車了,那他不就可以上位了?
所以他勸了幾句便不勸了,反正態度到了就行,某些人自己要往槍口上撞,這是他的事情了。
不到中午,院辦就正式將一份全新的任命書貼到了醫院的宣傳欄上。
上面明確寫著:“免去於川東內科科主任一職,免去一切中層待遇,調醫院檔案室,任命李春生為內科科主任,蘭麗娟停職處理。”
這一公告出來,全院譁然。
正如黃瑛先前所說那樣,這是四院,或者說越中衛生系統有史以來第一個沒到退休年齡就被免的科主任。
而且免去後的去處,不是按慣例去工會養老好讓退休待遇提一級,而是直接去了檔案室。
檔案室是幹嘛的?那就是資料倉庫而己,一群老孃們上班打毛衣的地方。
這份任免,對於川東來說無疑是一個羞恥。
而更讓大夥兒吃驚的是,蘭麗娟同樣被停職了,無論是真停職還是假停職,人家都是院長夫人,這陳院長準備大義滅親了?
蘭麗娟看到公告後沒什麼,直接打包回家了帶孩子去了。
用丈夫陳棋的話說,這是難得給她的假期,同時也要儘快辦理調動工作手續,為去人民醫院工作做準備。
但於川東看到後直接懵逼了。
他太自信了,以為憑自己的老資格,憑著事情鬧這麼大,陳棋投鼠忌器,不敢對他怎麼樣。
結果好傢伙,人家不按常理出牌,非常強硬免去了他的科主任一職,甚至都不讓他以普通醫生的身份待在內科。
這是直接啪啪啪扇他的臉了,還是左右開弓。
滿腔怒火的於川東直接就跑到了院長辦公室,將陳棋的辦公室給砸了。
聽到三樓乒乒乓乓的打砸聲,陳棋冷著臉站在樓下,冷冷看著保衛科科長王剛。
“王科長,看到了吧?你們任憑一個職工打砸院長辦公室,我不來叫你,你是不是繼續假裝聽不到?那要你們保衛科有什麼用?你們是不是不把我這個院長放在眼裡?
之前幾次醫鬧事件,我這個當院長的都被病人打過好幾次,哪一次你們保衛科發揮過作用了?哪一次及時阻止了?連我這個院長都不能保障人身和財產案例,還指望你們保衛誰?”
王科長汗如雨下。
他是當初茅春木的親信,一手提拔的,所以陳棋當政後,他一直都是陽奉陰為。
跟於川東的想法一樣,他覺得自己工齡幾十年,還是退伍軍人,陳棋怎麼也不敢動他。
好傢伙,第二天公示欄又多了一張任命書,正式免去王剛的保衛科科長一職。
兩張任命書一下子讓四院的職工警醒了,原來陳棋真的不是外科主任,他是一位手握大權的院長。
當他露出獠牙的時候,真不是一位普通職工能承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