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陳母相繼去世後,傻大姐從16歲開始當家,吃的苦太多了,陳家能撐到陳棋重生過來,最大的功臣就是她了。
要不是沒有她辛苦背磚,還要幹農活養活弟弟妹妹,估計早就餓死人了。
“姐,我這是這麼想的,這幾年家裡的確少不了你,但今年小弟小妹就要讀高中了,我準備讓他們住校,我跟麗娟呢,你也可以放心,有人照顧。
所以今年呀,你也要考慮自己的問題了,找個好婆家。你別以為你是農村姑娘就怎麼了,咱家可比普通人家富裕,你有生意能賺錢,到時這宅子我也留給你,誰敢小看你?”
傻大姐急了,輕輕打了一下陳棋:
“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這宅子可是你買的,咱家的臭豆腐、臘肉生意也是你張羅的,怎麼能給我呢?再說了,姐照顧完你們,還要照顧大侄子大侄女,忙著呢,沒空嫁人。”
陳棋笑了,看了看堂屋裡正嘰嘰喳喳的幾人,低聲說道:
“姐,你放心吧,現在我有錢,我給外國人做手術攢了不少外匯,你就安心,給我找個姐夫,這也是爸爸媽媽最想看到的事情。”
對這種話題,傻大姐根本就沒往心裡去,敷衍著說道:
“好好好,知道了,我找我找。對了,你晚飯吃了嗎?我給你煮雞蛋麵去?”
陳棋嘆了口氣,只能順其自然了,“姐你別忙活了,走,咱們一起看彩電去。”
這天夜裡,陳家四姐妹難得團聚在一起,一邊吃著外國零食,一邊看著大彩電,興奮地不斷談論著電視裡的節目,到很晚才睡。
陳棋第二天上班後,果然一頭鑽進了手術室裡不跑出來了,開始了自己的“潛伏”。
“海東省唇顎裂治療中心”成立後就要開始大搞基建了,這個不用陳棋操心,自然有醫院後勤基建部門會搞定。
四院本來就有擴建中心的計劃,這次省裡直接撥款,於是規模就往大了造,準備成立床位300張,手術室3個。
海東省省裡雖然沒有多少錢,但省裡撥款50萬還是輕鬆的,這筆錢除了基建,也足夠治療中心購置起全套唇顎裂手術的機器裝置和醫療儀器來。
陳棋知道幹部很容易倒在基建上,所以決定片葉不沾身,將所有工程都分包了出去,只要求四院做好監工就好。
他自己則是準備先將“海東省唇顎裂治療中心”的名頭在全省,甚至全國闖響了再說。
可往往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時間一晃三個月過去了。
已經進入了1985年的5月份,天氣開始變暖,農閒時節到了。
隨著改革開放的越來越深入,越中各地也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大基建。
這不,陳棋的老家的型塘鄉也準備修建一條公路連線珂橋鎮上,要想富先修路,在八十年代同樣是鐵律。
這年頭農村修路也沒有什麼正規的工程隊,更不用什麼設計公司。
柏油路或水泥路更是不可能,一般都是修個路基,鋪上碎石頭再用滾石壓一下就算修好了。
對山裡人來說,只要有一條機耕路,能允許拖拉機或者馬車透過就可以,哪怕吭吭哇哇也無所謂。
畢竟造價擺在那兒,不能奢求太多。
但大山裡修路不同於平地,雖然河網少了,不需要造多少橋,可大山一座接著一座,那就需要縫山開路。